祝英台突然觉得自己眼眶湿湿的,她很不想明白马文才说的那两个字。
“文才!”祝英台嗫嚅着,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少年似乎听见了,脚步微微一顿,却也决绝而去。
梁山伯见马文才远去,心里着急,也顾不得洛先生,直接跑去找丁夫子了。
而洛先生则呆立一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要知道,马文才是马太守之子,自己刚才一时冲动,竟对他又打又骂,且仔细想想,马文才也真的没有说什么,却生生忍受了自己的一顿责骂。
她越想越不安,就弱弱的对着祝英台说:“英台,都是马文才胡说,对吧?”
祝英台本来呆,突然听见洛先生这一句话,她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洛先生,突然觉得以往如银铃般好听的声音此刻变得丑恶不堪。
“祝英台不知!”祝英台看着掉在地上的教鞭,那粗粗的板子,打在那少年身上,他要多疼?明明是个忍不了饿、受不了苦的人,却一声痛也没喊。
想着想着,祝英台没注意到自己眼里的泪已经掉下来了。
“英台,你,你哭了?”洛先生看见祝英台哭了,她更加慌了。
“没有!祝英台告退!”祝英台说完,用手抹了抹眼睛,转身就走。
只留下一脸惊慌的洛先生。
另一边的梁山伯已经找到了丁夫子,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丁夫子,丁夫子气的拍案而起,他当时正与师母正在谈天说地,夫妻二人一向感情和睦,在这时代,颇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觉。
而他听了这事,心里早就积压的对洛先生之前表的那些言论的不满也一齐作!
他指着师母气愤道:“你的好友!”
师母听了梁山伯说的话,也觉得洛先生过于冲动,竟如此折辱马文才,读书人的气节,那哪是能随意折辱的?
气性大的读书人,一头撞死的都有!
也就对丈夫的怒火默默承受了下来。
“夫子,你快去找马文才吧!”梁山伯也着急!
“不去!”丁夫子斩钉截铁:“在这等他!”
虽然他对马文才了解不深,但是他对好友程夫子了解,程夫子教出来的学生,绝对会有礼有节,就算是准备弃师,也定会前来告别,自己只要在这里等待就好。
而另一边的祝英台,她一路懵懂,却一直朝着马文才的宿舍走去。
走到门外,就听见马强大声吵嚷的声音。
“少爷!我的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少爷,你这伤?谁打的?”
“少爷,你说话啊!”
“少爷,你告诉我,我定帮你报仇!”
可是听了一会,却没有听到少年的声音。
她敲了敲门,马强打开了门,看见她,马强喜道:“祝公子!太好了!我家少爷这是怎么了?”
祝英台没有回答他,反而直接走进屋子,这是她第一次来他的宿舍。
宿舍比自己的要小一些,陈设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豪华,反而有些简陋。
少年此刻正坐在小小的桌子旁,袖子也被马强拉开,只见一道道红色的伤痕遍布他的胳膊,伤痕密密麻麻,新伤叠着旧伤。
而少年,一动不动,似乎魂飞天外,忧郁的眼睛空洞的望着窗外,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
李彩:泪珠刚流的,这种装脆弱对女人好使!
马强:是少爷流泪了还是我眼花了?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