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场比试,三日后是众学子停课一天,娄敬文知道这个消息简直开心到飞起,能看热闹又能休息,简直太好了!
他还故意去调侃李彩几句:“文才兄,佩服佩服,哈哈!”
李彩也只是一笑,不予理会。
转天就要比试了,今天晚上,李彩抚着自己在马家带来的琴,指尖不自觉的在琴上滑动。
那天她买完了古琴技能后,身体并没有任何异样,但是过后只要一摸琴,就会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涌上指尖,李彩耳边似乎都能听到潺潺流水。
正在感受这把琴,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李彩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祝英台缓缓走了进来。
“原来是你啊,英台!”李彩保持一贯的微笑。
“文才兄,你准备的如何了?”祝英台一脸关心。
李彩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
“明日,你打算以什么应对《酒狂》?”祝英台虽见他从容淡定,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广陵散》。”李彩笑着回答。
“《广陵散》?”听到他这个回答,祝英台担忧之色更甚:“这古琴曲,比《酒狂》难度还要高一些,就你手里这把琴,难免,艰难!”
李彩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看她,也不说话,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祝英台见状,只能独自离开。
转天早上,书院的人就没有那么齐聚过。
洛先生白衣飘飘,头整齐,一脸淡然,她一脸得意的看着对面的李彩,说道:“马佛念,你我怎么说也是师徒一场,别说先生欺负你,你先来吧!”
而李彩笑的一脸平淡,她悠然说道:“佛念尊师重道,请先生先。”
“哼!”洛先生冷哼一声,也不谦让,反正听过她《酒狂》的人,均是久久无法释然,既然马文才找死,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她毫不客气,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古琴——焦尾琴!
众人皆是一惊,焦尾琴,那是四大古琴之一!琴尾有焦痕,因琴是曾于烈火中抢救出尚未烧完的桐木,依其长短、形状斫成,妙音凡。此琴后不知所终。没想到,竟在洛先生手里。
当然,这里面惊讶的人不包括李彩,她早就知道洛先生有一把焦尾琴,也知道这把琴是后世高仿的琴,真正的焦尾琴怎么会在洛先生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手里?
岂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洛先生满意的看着众人惊艳的眼光,殊不知更多的人是在心里觉得此人过于小气,睚眦必报!
洛先生开始弹奏《酒狂》。
随着她青葱一般的指尖在古琴上来回飞舞,一种傲气就那样直冲天际,渐渐的傲气慢慢滑落,一种朦胧低沉的情态浮现曲中,一种无奈、悲伤、郁郁不得志的感觉充斥在整琴曲中。
果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一曲奏罢,众人皆泯然,就连娄敬文这种不懂琴曲的人,皆安静下来,默默垂泪,深感人生无望。
只有李彩一个人,始终面带微笑,平静无波。
废话,听不懂!
不过,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