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雪雁端着马奶茶进门,“主子,我做了马奶茶,也给公主做了一碗。不过,太子殿下也派人送来了一碗,您喝哪个?”
“将那碗泼出去,让他别再费功夫了。”
顾鸢端起雪雁煮的那碗,一饮而尽。
雪雁收了碗出来,将托盘交给另一个小宫女,自己则端着那碗马奶酒走到院外,院子外,等着李忠,见雪雁出来,他刚想迎上去,马奶酒就泼了过来,李忠赶忙跳开,结果袍边还是被泼上了奶渍,
“姐姐,这是怎么了?”
雪雁站在石阶上蔑着他,“你原话传回去,我家主子说,让他别白费功夫了。
你也回吧,以后少来。”
看着雪雁骤然的厌弃,李忠心里拧得酸,紧赶两步手卡在即将关合的门上,“哎呦”
一声,雪雁停了手,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李忠哪里来得及管手怎样,拉着雪雁告饶,“我知道我加主……太子殿下定是做了什么让太子妃殿下厌弃的事,可我是太子妃殿下这头的,在我心里,太子妃殿下才是我的主子。”
“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了。”
雪雁甩开他的手,接着关门。
李忠有些慌,焦急辩解道,“我有证据,我有证据。”
随后,在雪雁手掌尽可能地还原了当时顾鸢给他画的那个水渍符号。
“主子竟告诉你这个?!”
雪雁有些难以置信,“好吧,我姑且把你当成主子的人,可是,如果被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举,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见雪雁语气终于和缓,李忠连连称道,“放心放心,我对天誓,对月亮神誓,如果有一星半点对不起太子妃殿下主子,一丁点对不起雪雁姐姐,我凌迟处死,死后下地狱。”
“呸呸呸。”
雪雁嗔怪,“我们才不拜这些呢,你如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萨满娘娘自会降罪于你。”
雪雁掐着腰,高昂着架势道,“那本姑娘先吩咐你一件:你侍候太子殿下的时候,可不能让他舒服了,你可做得到?”
“奴才得令。”
李忠捡起地上的空碗,一路小跑着回了春晖殿。
春晖殿里,慕容霄焦急地踱着步子,坐不安生,立也难安。
郑管事被配后,满院子也没人敢往前凑,怕跟着遭了灾,许久不这样战战兢兢,一院子人乍如此,一个个惊若寒蝉。
李忠一口气跑回院里,还未来得及说话,慕容霄便看见那只空碗,喜不自胜,“喝了?”
李忠气喘不匀,话说不出,只得扑通跪下,拼命地摇头。
“说话啊,摇头什么意思!”
要不是李忠是顾鸢用过的人,他早就一脚踹了上去。
李忠:“太子妃殿下没喝,把马奶茶泼了出来。
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慕容霄脸上已是滚滚风雷,
李忠咯噔咽了口唾液,才说,“还说让您以后别白费心思了。”
乍暖还寒的夜,忽得一阵风,吹得慕容霄如坠冰窟,那样的冷,是从脚底疯狂攀援而上的冷,是从胸口自内而外的拔凉,
慕容霄连咳了十余声,每咳一声,似乎都抽走了他一分力气,最后跌坐到了圈椅上,目光如黑洞般,透不出丝毫光亮,
半响,干瘪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