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见状,扔了搭在双腿上的古琴,飞身往顾鸢身上扑,
“太子殿下,小心。”
雪雁也大步上前,她不能眼睁睁瞅着柳如烟心怀鬼胎护太子殿下的举动,她有意慢了半拍,嘴里嚷着护太子,可太子完好无损坐在那,她阴毒的目光,分明在盯着太子妃的肚子。
雪雁可不能视而不见。
那晚,顾鸢向她表明身份后,跟她说,要让她寸步不离跟在慕容霄身边,他做什么无所谓,主要不能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有个婢女端着酒壶走来,低垂着眼帘正往这走,慕容霄掀案而起时,她正走到顾鸢面前,脚下不知怎么就被绊了一下,托盘里的酒壶腾跃而起,在空中划了道完美弧线,不受控地朝慕容焱身上泼洒而去,
可是,如此混乱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一颗黄豆大小的石头,与酒壶在空中相撞,酒壶的轨迹微不可查地微微倾斜,在雪雁护主太子妃,将柳如烟推倒在地的那刻,撞在了顾鸢身上,衣袍湿了大片,
慕容焱由于坐得近,左袖上也沾到星星点点。
酒没喝一滴、话没说半句,顾鸢无端赔了一件衣服。
她倒也没生气,只是站起身,掸掸水渍,无声勾起一抹轻笑,抬步离席。
慕容焱彼时也站起身,正欲同顾鸢一起换衣,被大步上前的慕容霄猛然抓住衣襟,慕容霄面色阴寒,仿佛一头生吞人肉的猛虎,
“慕容焱,你什么意思?”
慕容焱扫了眼他拽住自己衣襟的手,眼里似笑非笑,
“弟妹,男女授受不亲。
你我之间的情谊,得,避嫌。”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极轻,但嘲弄之意十足,仿若一巴掌甩在慕容霄的脸上。
言罢,雪雁见两人僵持不下,上前撬松了慕容霄的手,将试图安抚他,“太子妃殿下,您如今有孕在身,莫要动怒,动作心情要平稳,为了龙嗣安全,须得事事小心。”
有孕!
呵!
他现在怀着孩子,事事小心,敢情是为了这对狗男女逍遥快活。
他气不过!
慕容焱见他一浪压过一浪的怒潮,神色一肃,经过他的身侧时,薄唇轻启,声如淬冰,“我们兄弟饮酒玩乐罢了,弟妹这神情,不知道的以为我夺了你的妻子。”
顾鸢脚下一顿,心中凛然,难不成他真的知道了?
她不敢转头看他,怕自己眼中蓄积的酸楚,夹杂着难以名状的欣喜,一股脑倒了出来。
加快了离开的脚程。
一句话噎得慕容霄面红耳赤,他被甩在原地,愤恨地冲雪雁道,“立刻让钦天监来见我。”
她要知道下次星陨是什么时候!
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