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月亮很亮。就像陳素羅的眼睛,溫柔到讓人移不開。
腦海里自動播放著陳素羅與我在一起的畫面。
我們第一次見面,訓斥我,教我男人一些,還用力拍打我後背……
我們開始了猛男計劃,坐過山車,去鬼屋,還一起拯救了抑鬱少年。
我們拜了把子,我們不小心吻到了一起,我們……我們是不可能的。
天亮以後,我終於沉沉睡去。
夢中,陳素羅一如既往的訓斥我:「賈脫口,不要那么娘娘腔好嗎?賈脫口,起來鍛鍊了!」
我猛的一激靈,從床上爬起來,習慣性看看床邊,空空蕩蕩,沒有賈脫口了。
下一秒鐘,手機鈴聲響起來。
是陌生號碼。那姐弟倆的手機號我已經拉黑了,不會是陳素羅借個手機聯繫我的吧?
接?還是不接?遲疑中,我的手按了接聽。
「喂,賈脫口,你在哪呢賈脫口?」姐妹的聲音有幾分戲虐。
「……」心有些疼,莫名其妙的疼。
「怎麼不說話啊賈脫口?素羅非讓我聯繫你,我跟他說你家裡有事先回去了他不信。昨天他買菜回來沒看到你,飯都吃不下去。來來來,你自己跟他說吧。」
電話那端,陳素羅喂了一聲,便沉默了。
我故作輕鬆:「我家有事,就先走了。」
「你把我拉黑了?」陳素羅的聲音似乎有分委屈。
「有嗎?可能手機沒信號,或者壞了。」
「我明天給你帶過去手機。」
「啊不用不用。」
「哈哈哈哈哈哈。」姐妹狂笑不止,我知道,這並不是她發自內心的笑。她笑了好一陣,才想起電話那頭還有個我,「小淨,跟我一起去北京吧?」
我當然知道,她這句並非真心話。
「不想去是吧?老弟,我就說了柳小淨不想跟咱們一起去北京,你偏不信。」陳艾羅把手機扔給陳素羅,「你自己跟柳小淨說吧。」
手機那頭,安靜如我倆拜把子那天的月夜一樣安靜。
好半天,我嘴裡擠出一句:「我,不去北京……」
「為什麼?」
你姐不想讓我去,我在心裡懟。嘴裡卻只能回答:「真不想去。」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我直接掛了電話,關機。
我怎麼如此倒霉?受了情傷去姐妹家療傷,結果又添了傷!楊治是個垃圾,忘記他很容易,可陳素羅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孩,我心裡無限惋惜。
真想跟陳素羅這樣溫暖專一的人談戀愛!
遺憾的眼淚混合著思念,嘩啦啦的流。
哭累了,哭夠了,有了困意。睡意朦朧中,做了一個甜美的夢。
夢中,我和陳素羅有情人終成眷屬。陳伯父和陳伯母準備了滿滿一桌美味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