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身旁拿起一只纸鹤端详,问:全部都是这一个颜色?
然后又说:粉色也行。
她当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此刻联系起来——
许繁星黑色的瞳仁短促紧缩半秒钟。
她抬眸看张妈,傅柔问:“张妈,您是不是把我要给傅斯寒庆生的事告诉他了?”
张妈骤然心虚,眼神闪躲。
她挠了挠头,吞吞吐吐,“……夫人,我是一不小心嘴快了,这人老了舌头不会转弯,连炮似的一股脑就说了。”
这就说得通了。
傅斯寒是误以为这盒纸鹤是送他的礼物。
结果被打了脸。
许繁星笑了笑,宽慰道:“没事,您也是太关心他了,您去忙您的事吧,我今天估计一天都在楼上,如果她回来您再叫我。”
许繁星交代完便上了楼。
傅斯寒表面上狠厉不好惹,实际内心稚气未褪。
情绪基本上都写在脸上。
-
傅斯寒去了九曲盘山赛车场。
下了几注全输了。
男人今天心情很差,平日里谄媚他的人都不敢靠近。他在观赛台看腻了,兴致缺缺驱车离开了。
傍晚林秋秋打电话过来,说是在皇家一号开了一个包间,喊他过去喝酒。
8888包厢。
傅斯寒推门走进去。
“砰——”
“寒哥生日快乐啊!”
礼花剧烈一声响,七彩的飘带冲了出来,在半空中炸开,有一部分落到了傅斯寒肩头。
他侧眸冷厉扫了眼笑哈哈的林秋秋,男人顿时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将手里的礼炮扔给一旁的人,屁颠跟上去,“斯寒哥心情不好?赛车下注输了的事么?”
傅斯寒不语。
见他走过来,顾言辞给他让了个位置,开了瓶香槟。
酒过三巡。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十一点。
傅斯寒整晚神色阴郁,林秋秋也不敢去他头上动土,待在热闹的那一侧与几个长相艳丽的嫩模玩骰子。
期间有人打电话来,林秋秋出去了一趟。
男人走后,坐在高脚旋转椅上的几个模特窃窃私语,目光都往偏僻孤静的南侧落,落在傅斯寒身上。
“你想钓他?”
“你难道不想?”
“想是一回事,敢不敢又是另一回事。”
“胆小鬼。”
“说的好像你敢一样。”
“我今晚就是为他来的。”
“你真的要去钓傅斯寒啊?可是林少爷说了他结婚了,人家有老婆。”
女人的目光直直地定在远处光影中的傅斯寒身上。
她勾了勾耳边的丝,从高脚椅上起来,踩着高跟鞋往南侧那边走了,“男人怎么会在意多一个女朋友。”
哪个男人不偷腥?
入行三年,她见多了有钱的已婚男人在外养情人。
傅斯寒也是男人。
且他正值大好年华,男人欲望最胜的时期。
最主要的是,她对自己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