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霄衣跪在地上,低着头,像是受了责罚。
齐文渊见沈闲回来,语气不喜不怒,“早便知道沈大人非寻常羸弱之人,可本王如何想也不明白,你是如何能自由行走在这齐国皇宫。”
“王爷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闷,想一个人静静。”
“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信你吗?”
“我说过,若王爷想要杀我,我的命就在这,王爷拿去便是。”
“是,我舍不得杀你。你也知道我舍不得杀你”齐文渊道,他踢翻一旁的凳子,哐当一下,就扑了上来。
“唔——”
他扣着沈闲的脑袋,堵住了沈闲的嘴巴。
跪在地上的霄衣默默用剑挡着脸离开房间。
沈闲瞪他瞪不回来,只能用力推,但齐文渊跟发了疯的野兽一样,将他摁倒在桌上,报复般咬着他的唇不放。
在感受到沈闲蹙眉颤抖后,反应过来自己按到了他的伤口,就退了身,败下阵来。
“沈闲,我喜欢你,你不是也喜欢我吗?那为什么要为太后送信?嗯?”
沈闲心中滋味难言,恐怕那药童已经将他给供了出来。
齐文渊知道为太后与那药童接头的人是他,今夜是来信师问罪的。
结果在等他之前,先醉得一塌糊涂。
他看着齐文渊跌跌撞撞地进里间,回过神来跟过去。
齐文渊睡在了他的榻上,“娘亲。”
沈闲叹气,倒了一杯茶,扶起齐文渊递到唇边。
齐文渊如孩子一般,偏开头,“不喝药。”
“王爷,不是药,这是解酒茶,你莫要酗酒了,宣太妃若看到,必定会伤心。”
齐文枕在沈闲怀里,“死了的人,还能回来?”
沈闲眉眼如水温柔,死了的人回不来,但活着的,还能寻回来。
他饮下茶,渡了过去,也由着齐文渊加深这个吻。
一吻过后,沈闲在齐文渊身下喘息,手摸着齐文渊胸膛上的疤痕,就是这一剑,是他刺下去的,他顺着后背摸,轻易就想象得到当日的凶险。
这一剑在齐文渊的身体上刺穿一个洞。
“王爷,可还疼?”
齐文渊醉了酒,早已朦胧,意识跟着本能而行,在沈闲雪白的锁骨间游走,带着食之入味的温柔。
没有回答沈闲,而是加深了吻。
衣衫滑落在榻下,帐蔓飘晃,隐约可见鱼水欢乐。
待一切结束,已是半夜三更。
沈闲捡起衣衫遮住身上的红点,清朗的五官依旧清冷,只是染上几分晕红和水润的汗珠。
他抚摸着齐文渊的睡颜,轻轻落下一吻,留恋一二,狠心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