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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鬧鐘兢兢業業的開始工作。
林圻言從柔軟的被褥中坐起身,啪的一下按滅叫喚不停的鬧鐘。
迷糊了一會兒,她下床洗漱。
天際染著一層金邊,金烏隱匿在雲層下,蓄勢待發。
林圻言不緊不慢的往學校趕,在路上買了兩個素包子啃。
恢宏的校門口,清一色的學生往裡進。
林圻言戴了個口罩又找了副黑框眼鏡,成功遮住自己的臉,混跡在人群中,免了被學生會抓到的悲苦命運。
夏季天氣炎熱,早晚溫差尚且有些大,一冷一熱極容易感冒,戴個口罩倒也不算太奇怪。
再加上林圻言現在的裝扮和原主風格迥異,看不到臉,沒人能熟悉到僅憑身形認出她。
就這樣,林圻言成功混到學校,又去後勤部登記拿了套的校服跑到衛生間換好。
一個清純的女高中生鮮出爐。
教室里的學生來的差不多。
林圻言的座位乾乾淨淨。
她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才坐下。
這時,在昨晚見到的前桌女孩兒低著頭步履匆匆走進來。
到座位時根本不敢抬頭。
燕大附中的校服有三套,春秋的三件套,夏季的短袖兩件套,冬季的同色系棉服褲子。
昨晚的天色暗淡,林圻言離得遠只能看到女孩兒穿的短袖,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現在看來,對方穿的仍然是春秋季校服,渾身都遮的嚴嚴實實。
林圻言看著她走到座位上坐下,鼻尖傳來一股清爽的氣息。
實話實說,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前桌長得什麼樣子,厚重的劉海兒遮住額頭,大框的眼鏡下是薄薄的唇,經常抿的很直。
看上去是個古板膽怯的人。
家裡沒錢沒勢,性格自卑懦弱,是最容易被校園霸凌的人,再加上她離原主最近。
林圻言雙手托腮,看著前面人的背影,感覺有點無力。
她在想該怎麼辦。
早讀鈴聲響起,孫禮從外面走進來。
原本還在喧譁的教室頓時安靜下來,學生紛紛拿出書本裝模作樣。
班任凌厲的目光在班裡轉了一圈,落在最後面靠窗的女生身上,大步走過去。
林圻言翻出昨天的那本習題,正低頭安靜的看,握著筆的那隻手因為思考微微用力,指尖泛著白。
一隻手突然在她桌上敲了敲。
林圻言嚇了一跳,抬頭正對上孫禮怒不可竭的眼神。
「出來。」
對方說完就轉身離開。
林圻言垂眸片刻,放下筆合上書本,跟著走出去。
剛出教室門,孫禮憤怒的聲音幾乎要震碎她的耳膜:「林圻言,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