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栋代表脸色很难看。
三十楼的两户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壮年,结果都不愿意参与集体行动。
他们楼下能出去的都是一些被酒色掏空的中年人,战斗力肯定不如外面抢劫的人。
“那能不能把你们的皮筏艇借给我们用一下?我们带回来食物也可以分给你们一份。”楼栋代表还想再谈谈。
金黎一针见血:“借给你们,你们守的住吗?还能带的回来吗?”
不过是想空手套白狼,能不能带回来东西都不一定,还在这里给他们画饼。
站在后面的业主看不下去,放狠话道:“哼!有船了不起啊,等你们出事了,可别赖我们没提醒!”
楼栋代表脸上也挂不住,勉强说有困难还是可以来找他,就带着人下了楼。
沈凌见人走远,也跟着下楼回了自己家。
“爸,妈,我要出去一趟,温苓可能出事了。”
昨天下午的求救信息,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打回去电话已经关机。
“你一个人去?可以吗?要不老爸陪你去?”金父不放心。
金黎摇头拒绝:“我一个人快去快回,没事的。”
现在是白天,暴雨下还能勉强看清五十米道范围,她对自己的装备有信心。
碰上人多大不了就绕开。
一天前,香江水榭。
“小苓,你那个闺蜜能提醒你囤货,她自己肯定准备的更多,我们去找她不行吗?”
温苓的爱慕者之一,林澄,冒着暴雨赶到香江水榭,陪了温苓几天。
两人的关系在林澄雪中送炭的积极努力下,迅升温。
但随着水位的快上涨,香江水榭已经不再安全。
救援队的冲锋舟沿着香江一路转移灾民,低楼层的早已被救走。
有能力的也都想办法,离开了江边的居所。
而他们这些留下来的人,全都搬到最上面的楼层,十几、二十多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
只是两三天,曾经和谐友爱的邻居,已经生了无数次的冲突。
偷东西的,脚臭的,睡觉打呼的,随地大小便的,甚至还有深夜欺负女孩的。
整个房间里乌烟瘴气,所有人都苦不堪言。
温苓准备的那些食物,早就在邻居的小偷小摸中,消耗见底。
好几次夜里,在魔爪伸向温苓时,都是林澄护住了她。
“林澄,我很感激你能来保护我,我愿意交换我的所有来报答你。但是你不能让我像水蛭一样,去吸别人的血。”温苓窝在林澄怀里,耐心的跟他说,“她能在灾难之前提醒我,那是她善良,我没有听她的意见搬家,是我蠢,是我没有完全相信她。我不想利用她的善良去拖累她。”
林澄叹了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不想你这么辛苦,我会心疼的。”
温苓摇头:“有你陪着我,我一点也不觉得苦。等到救援队过来,我们转移到安全地方就好了。”
林澄抱着温苓没有再说话。
下午的时候,他在温苓的手机上,看到了金黎过来的信息。
询问她这边的情况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助。
温苓没有回消息,是林澄悄悄给金黎了一条“救我”,手机就没电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