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溪溪……」
「抬頭看著我,我想吻你。」
富有磁性的嗓音迴蕩在耳畔,像是美酒在沸騰,熱霧燎人,周遭都蒙上了一層濕意,醉人心神。
感覺到臉被男人溫柔捧起。
白臨溪狐狸眼微眯,長睫沾著水霧輕顫,眸底一閃而過異色。
嘖。
大少爺不是一向隨心所欲嗎?
怎麼吻還要打招呼?
他笑著伸出手,落在男人額前,撩開凌亂的黑髮,碰了碰他耳垂。
「哥,你隨意~」
喻疏淮瞳孔地震,心跳驟停,目光鎖定白臨溪的手腕,胸膛劇烈起伏,眸底晦暗深沉,燃燒著令人窒息的興奮。
「你……」
「為什麼突然摸耳垂?」
他的溪溪。
曾經也這樣摸過他!
喻疏淮雙眼猩紅,激動地捧起少年的臉,直勾勾盯著。
白臨溪微愣,不明白男人為什麼這麼激動,敷衍地笑了笑。
「不止耳垂。」
「眼睛鼻子我都摸了,怎麼?金主哥哥小氣,不給摸?」
喻疏淮沒吭聲。
漆黑的眸子映著少年明艷的身影。
有那麼一瞬,竟不切實際的想,懷裡抱的會不會就是溪溪?
見男人不動,白臨溪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歪頭輕晃:「哥哥不繼續了?」
少年銀髮披散,左眼角淚痣紅如硃砂,躺在紅紗與皮鼓間,媚態盡顯。
這一幕美得驚人。
可男人眸底的光卻黯淡了。
溪溪的淚痣在右邊。
他討厭自己。
根本不可能這樣撒嬌配合。
兩年前的盛夏,是他一捧土,一捧土,親手埋葬了他的小玫瑰。
收起思緒,喻疏淮眼神漸冷,抬手落在白臨溪眼尾。
欲將那顆淚痣揉得更紅、更艷。
「繼續。」
「你也親親我。」
白臨溪乖乖親了一口。
男人變臉的度比翻書還快,直接抱著他親昵地叫寶貝。
白臨溪無語,眸底水色漣漪,溫順地喚了聲哥哥。
喻疏淮卻不滿意。
「叫我名字。」
「……」
「乖,我想聽。」
「喻疏淮。」
「換個,誰家小情侶叫全名?寶貝兒,你真沒點情。」
白臨溪愣住,眼底掠過自嘲,他們小情侶有個屁的關係?
這時。
喻疏淮親了他一口,催促。
「快。」
白臨溪怕男人使壞,想了想,紅唇微張,乖乖喚道:「疏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