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本王的王妃就先在南越休养一阵吧。”
“那小王爷呢,不对,也许是小公主,您到底传递出的消息是男是女”寇骁有时候相当佩服李煦,这种谎言居然敢不做实了传出去,任凭他一张嘴颠倒是非黑白。
“哦,那个啊,不是难产了吗”李煦毫不在意地说“算了,暂时无需添个小孩,那要添多少麻烦啊。”
“王府里那个姓李的小子本将军还以为是王爷要的备胎呢。”
李煦也说不好,他事忙,那孩子养在王府其实他也见不到几次,反正是收养的孤儿,给他一口饭吃,让他平安长大就是了。
寇骁和他在屋子里说了会话,然后自觉地住到隔壁去了,说是宫里耳目众多,还是谨慎为上。
李煦还以为他修身养性了,结果睡到半夜突然感觉有人在掀自己的衣服,还有温润湿热的东西在自己耳边舔舐,他闭着眼睛一手握住对方的手用力一拧,结果非但没成功还被对方反制住了。
他掀开眼皮,对上一双笑意满满的眸子,眼底藏着浓浓的情欲,“半夜私闯本王卧房,你胆子很大啊”
寇骁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亲吻着他的面颊,笑着说“末将来履行身为王妃的义务啊。”
“什么义务”
“当然是陪睡的义务。”
李煦正觉得一个人睡有点冷,寇骁身上常年火热,贴在一起的时候别提多舒服了,于是也随他动作去了,反正这义务他喜欢的很。
一个时辰后,屋内的动静平复下来,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被子凌乱,床单更是痕迹斑驳,不用看也知道生了什么。
“明日你来清理这屋子,可别让宫人现了。”
寇骁在家也经常做这种事,点头答应了,“那我今夜可以睡这里吗明日一早再回。”
后半夜温度骤降,李煦也怕冷,当然希望身边有个暖炉,于是也不赶他走,靠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屋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李煦起身穿好衣服,瞥了眼床榻,自己动手把床单扯了丢到一旁,然后淡然地走出去。
刘树守在门口,屋外的厅堂里有宫女太监在打扫,日光洒进来,李煦便知道时辰不早了。
“王爷晨安。”
“嗯,都平身吧,以后本王没起床时一律不许进来,日常打扫只需扫外厅即可,本王的卧房只有刘公公才能进。”
众人自然不敢不听,大家心里也明白,王爷这是防着他们了,卧房那种私密地方,万一被人动了手脚,后果不堪设想。
刘树却明白李煦顾忌的是什么事,当即进屋帮李煦整理床铺,至于那床床单直接丢到水桶里去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吃过早饭,李煦被宣到御书房说话,休息了一夜,皇帝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脸上带着笑,只是他一笑,脸上的褶子就特别明显,看得出来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昨夜休息的可好”皇帝关切地问。
“宫里高床暖枕,儿臣睡得很好,只是夜里太冷了些,南越的冬天可没这样的天气。”李煦实诚地说。
“南越啊朕这一生都没离开过京城,也不知这天下是何风光,听说南越地形险恶,四处都是山林,还能看到大海,肯定与京城不同吧”
李煦当即就说起了南越的风光来,“父皇日理万机,为天下苍生忙碌,当真辛苦,儿臣身边有个画师擅长画山水画,儿臣让他画了许多沿途风景,父皇可要看看”
“你倒是有心了,先留着朕慢慢欣赏吧。”皇帝当然不缺各种画作,这天下他想看哪里的风景就有人画出来送进宫,他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若是拥有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利,谁会在意是否走遍天下呢
可惜啊,人寿命有限,皇帝已经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体日渐衰败,怕是坚持不了几年了,可惜他入道这几年丝毫没有参透长生的意义。
话说了几句,有个小太监领着一名小道士进来,恭敬地呈上一个小匣子,“启禀皇上,道长今日的丹成了,命小人送上给皇上服用。”
皇帝脸上露出喜色,当即让人送过来,李煦皱着眉头看着他将那枚丹药吞下肚,然后喝了口水,心里有些厌烦。
他想提醒皇帝,自古丹药就没个好的,多吃死得快,但看皇帝服用完丹药后面色立马红润起来,连精气神都更足了,便知道多说无益。
一种药对身体好不好总能自我感受到的,这个什么狗屁道士的丹药应该能在短时间内让人精神百倍,但副作用肯定很大,否则皇帝不可能短短几年就老的这么快。
“父皇要保重身体”李煦提醒道。
“朕的身体是不太行了,此次你入京就先别急着回去了,就以侍疾的名义留下来,朕这个位置将来还是要交到你手上的。”皇帝一句话震惊了李煦已经伺候在一旁的赵公公,他低下头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动作。
李煦也被吓了一跳,皇帝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他可丝毫没看出皇帝有传位给他的意思,难道是想试探他
“父皇您身体好的很,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儿臣很喜欢南越,那里冬暖夏凉,民风质朴,若是案子结了,儿臣想立即回去。”李煦不无真心地说。
皇帝仔细分辨着他的神色,现他似乎是真心的,但那怎么可能见惯了京城繁华,南越那种落后贫困的地方谁会喜欢呢何况听说那里的人粗鲁无礼,环境恶劣,海贼骚扰不断,怎么可能会是个好地方
“你不必怀疑朕的心意,你自小就是当做储君培养的,朕知道自己教出来的储君是什么样,你那几个兄弟,老大常年镇守边关,打仗还行,治国就差多了,老三先前瞧着还行,但心胸狭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是明君之相,老四这几年也长大了,学问还行,但心性软弱了些,老五还小呢,看来看去,也只有你最适合这个位置。”
李煦当然不可能把这话当真,就算他是最适合的,只要皇帝心里不愿意,这些都是空话。
“父皇不必过早想这些事情,您好好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儿臣愿父皇长命百岁,只要父皇在一日,儿臣心里就有主心骨,南越虽然贫穷落后,但这几年在儿臣的治理下已经富庶许多了,儿臣觉得很有成就感,一个小小的封地尚且如此难治理,治国对儿臣来说责任太大了。”
皇帝眼中精光一闪,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好,那就先不提此事了,贪墨案还未完结,此事不如就交给你去监管吧,底下那些官员个个心思浮躁,也不知瞒了朕多少事。”
李煦毕恭毕敬地拒绝了,“父皇,儿臣还是此案的嫌疑犯,若是接手怕别人不服,还是避嫌比较好,不过三皇弟若是无事,不如招他进京吧,有位皇子监管着,朝臣们也不敢怠慢。”
皇帝错愕地看着他,没料到李煦居然会提议让老三回京,已成年的皇子就这几个,少一个便少了威胁,何况李煦和李贤向来是敌对关系,这次的案子背后隐藏了多少幕后黑手还不可知呢。
“你为何会想到让老三回来他犯了错,朕罚他是理所当然。”
李煦低着头,神色不变地回答“但他守皇陵时日也挺长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父皇不如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想必皇弟已经知错了的。”
开玩笑,与其让三皇子在外密谋大事,不如叫回京城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远香近臭,这个道理在哪都适用,有皇帝众多耳目监督着,料想老三也不敢太过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