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付之南打个哈切,正打算靠着眯一下。
外头奴才小跑进来行礼禀告,“王妃,付年,付公子求见。而且在王府门口哭哭啼啼的,闹了不少人来看呢。”
闻言,付之南有些奇怪:这付年脑子该不会是坏了吧?就在王府前哭哭啼啼的,是要逼我还是想作死?
可能是想作死,这件事要是让老变态知道,估计什么滤镜都没了。
“让他进来吧。”付之南摆摆手,叹气道,“等闲,你去带人将门口的人驱走,别叫人看笑话。”
“是。”
付之南现在很舒心,因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静静看着白月光作死。
付年一看到付之南,二话不说噗通跪下磕头,“兄长,兄长我错了!兄长原谅年儿吧,年儿不懂事。”
“你今年都十七了,还不懂事?”付之南斜斜依靠在靠枕上,右手还拿着一根糖葫芦,有些小心翼翼的舔着。
就这根,可不能吃的太快。一边吃糖,一边分心跟付年说话。
“年儿自小命苦,是庶出。不似兄长嫡出见过好东西。年儿愚笨又蠢,只是想着这些东西阿娘都没见过,所以才想着送点回去,给阿娘看看的。兄长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要罚就罚我吧。”
付年哭得声泪俱下,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现在的付之南就是很爽,毕竟你吃着糖葫芦还有人在你面前演戏给你看,多是一桩美事啊。
“所以?”付之南决定简单抛出一个问题。
这一问,马上就把哭哭啼啼的付年问懵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还以为会安抚一下的。
“所以,所以年儿就来请罪了。”付年结结巴巴的说出这话,搅动着衣角瞥了眼懒散的兄长,“兄长?”
“嗯。”
付之南微微坐直起来,笑道,“此事我与王爷说过了,王爷也不会计较。父亲也知道这件事了,所以你不必如此害怕。”
“可是。。。。。。”付年此番来也不是单纯的请罪,还有更大事情,就是来见王爷。
自从被那个男人骗了之后,付年逃回来了可从此在家里也抬不起头,更是不敢出门,就生怕有熟人会遇到。
然后指着自己,告诉所有人说:这个付年,从前在那个骗子身边见过。
所以,在之前付年费尽心思的维持自己完美单纯的形象重新出现在王爷的面前,刚开始是有用的。
王爷见到自己,也确实担心怜爱,可是莫名其妙的就越变越奇怪。
甚至还要用剑杀了自己。付年心里猜测,肯定是兄长搞的鬼。兄长虽然贤名在外,但绝对不是一个笨人。
很可能就是兄长在王爷面上上眼药,才会如此。
“你别担心。”都这时候了,付之南还在装模作样的骗弟弟,笑着说道,“王爷说不追究付家,也不会追究你。所以年儿不必害怕,赶紧回去吧,别叫父亲担心。”
“年儿与王爷也是旧识,能否让年儿见王爷一面,当面磕个头?”
付年现在只想见到王爷,见到他就能唤起旧情。
闻言,付之南更是没有理由阻止,点头道,“那也好,你先出去外边等着吧。王爷回来,我让等闲去叫你。”
“多谢兄长!”
等把人送出去,等闲回来按腿还有些生气,“王妃,您不是不知道这个付年是什么人,怎么还让他见王爷?”
“他好歹和王爷是旧识,若是我拦着不见,反而会落人口实。而且,年儿年纪小,一时失足也正常。”
说完,付之南一口咬掉一个山楂,嘴里含糊道,“反正也无妨,怎么样都行啦,你别想太多。”
“不是奴才想太多,是那个付年一看就很有心眼的样子!”等闲从虽然一直在王府伺候,可也是从王妃进府就一直跟着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