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月勉强忍住泪水,收起鳄鱼般的伪装,冷淡地问道:“你大伯母还没回来,有些事情我可以不管,但你不行。”
“好吧,那你去找找看!”
吃完一个苹果,周蔚丢掉果核,拍了拍手,朝房间走去。
薄月心中怒火中烧,却找不到宣泄之处,陈舒雅至今未归,她不禁担忧是否生了什么。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周蔚若进去不出来,她难道整晚都要睡沙吗?
权衡再三,薄月撑着拐杖跟了进去:“我年纪大,睡沙容易摔跤,你就睡沙吧。”
周蔚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闭目养神,对薄月的话置若罔闻。
薄月站在床边,用力敲打拐杖,见她毫无反应,便伸手去拉她的耳朵。周蔚敏捷翻身避开,慵懒地警告:“这张床挺大的,奶奶要是不习惯,可以换个地方。”
“你……”
“省点力气,明天还得应付那些讨债的人。”
薄月心生惊惧,想起那天的男人,眉头皱得更深。
一想到陈舒雅,她一直想摆脱她,难道……
她不确定,如果陈舒雅真的独自离开,周蔚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薄月躺在周蔚身旁,拐杖紧握在手,以防万一,听着周蔚均匀的呼吸声,才安心入睡。
次日
薄月醒来,现周蔚已不见踪影,她颤巍巍地来到客厅,桌上空荡荡的。
早餐向来由家中的仆人准备,后来是陈舒雅接手,如今两人都不在,她恐怕要挨饿了。
她愤怒地抓起手机,分别拨打周蔚和陈舒雅的号码,无人接听。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让薄月心跳加,她扶着胸口,瞪大眼睛盯着门。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声音越来越大,她紧张得不敢呼吸,手在颤抖,手机也随之落地,出沉闷的声音。
门外的沈召正准备离去,听见屋内动静,贴着门仔细倾听。
“开门。”
薄月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想看看是谁,却被一声惊呼吓得跌坐地上,瑟瑟抖,心跳如鼓,几乎窒息。
周围空气仿佛凝固,她大口喘息,试图平复心情。
敲门声骤然停止,她摸索着取出效救心丸,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同一时间,沈召也接到了耗子的电话,说周家老太太在公寓。
沈召心中涌上不安,挂断电话,礼貌地询问:“有人在家吗?我是周蔚的朋友。”
屋内许久没有回应,他担忧老人安危,连忙召唤物业人员前来查看。
机场
熙攘的人群,行李箱滚动声不断。
陈礁双手捧着鲜花,高举过头顶,在出口处挥手呼唤。
“威廉。”
那个金碧眼的男人停下了步伐,举起手回应示意。
他迈开大步,绕过栏杆,张开双臂,与陈礁紧紧相拥。
“亲爱的陈,只有你一个人吗?“
他回头张望,并未现熟悉的身影,好看的眉宇微蹙。
“周总在外面,我这就带你过去见他。“
听到陈礁的解释,他的眉头舒展开,微笑着询问陈礁最近的生活状况。
两人边谈笑边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