僢乌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的,麻木的没了知觉,“你,你在剑上涂毒?”
“这剑上淬了温青亲手炼制的毒药,入体毙命,感觉如何?”
“温青?”僢乌脸色极不自然,他胸腔沉闷,脸上开始冒汗,爬了两三次都没爬起来。
“噢对,应该叫他扎那尔青。” “你,你是因为他才……”
“是又如何?你若心中不忿,就去下面找他,朕会一个个的送你们团聚。”
远处的僢鹰大营突然火光冲天,僢乌强撑着站起身来。
左晏衡没再送他最后一程,就让他这么看着,亲眼看着整个大营烧成灰烬再倒下。
不过一夜时间,僢鹰大鹰失守,僢乌战死,隶第族退居到藩笯,祀其族有僢里契相护,死伤大半,逃往北上。
整个队伍动作快的来不及让人反应,扎那大营尽数退进了扎那城。
扎那尔孜面色铁青地看着兵临城下一目望去黑压压的大军,铁甲营能到此地,说明僢鹰大营已经败了,而其他族地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
“晏衡帝,谈谈吧。”他想不到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他如此愤怒,不管不顾的杀到这里。
左晏衡抬手一挥,身后的士兵抬上了一个大坛子放在了两军对垒的中间,上面又放置了一块石板,搁上了棋盘棋子,旁边又摆了两个木制的凳子,他率先下马,坐在其中一边。
扎那尔孜也携人出了城门,那些人等在门口,他独自上前,在他对面坐下。
左晏衡捏着黑子久久不下。
“僢乌呢?”扎那尔孜明知故问。
“朕拧了他的脑袋,挂在了僢鹰大营前。”
他的话听着让人愤恨,扎那尔孜强装镇静,“陛下突然怒,总该有个原因。”
他手里的黑子一下一下的打在棋盘上,“胡契王在我大玄做了什么,需要朕再讲给你听吗?”
他视温青重要几乎是四国都知道的事情,如今攻打胡契,温青却不在身边。
“是温青?”
左晏衡不言,等他继续说下去。
“还是,隶戈?”
“胡契王这不是挺清楚的吗?”
“温青人呢?”
“他不是就在这里?胡契王没闻到吗?”
棋盘下密封的坛子散着一股股恶臭,扎那尔孜面色泛白,他想站起来大骂他疯子,却还是咬牙止住,“什么条件,晏衡帝才能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