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柳芳连拍惊堂木数下,似乎要将这惊堂木拍断:“还敢狡辩!快说,贾雨村是不是被你下毒害死!”
“不是我!我要见娇杏!”,冷水寒反驳道:“你问问娇杏,就知道我根本没做过!”
“好!本官就如你所愿!”,柳芳脸色沉下来,冷笑道:“来啊,带娇杏!我到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见了棺材你还不掉泪!”
片刻后,娇杏被押上堂来。
冷水寒侧目望去,娇杏匍匐跪地,披头散,衣衫有些凌乱,浑身抖簌个不停。
“杏婶啊,是我,冷水寒啊,我没骂过你,对不对?”
“我没轻薄过你,对不对?”
“我没强迫你作甚么劳什子春囊,对不对?!”
“我没有害贾世伯啊!”
冷水寒急声道。
娇杏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伏在地上,呜呜咽咽哭着,看不到表情。
“娇杏!你抬起头!你看看我!”
“你看看我!”,冷水寒怒道。
“你倒是说句话啊!”,冷水寒刚想向娇杏挪过去,就被掌刑尉一棍打趴在地。
“公堂之上,休得妄动!”
“娇杏!我冷水寒可曾做错过何事,叫你如此待我?!”
娇杏只是呜呜咽咽哭着,匍匐跪地,浑身抖簌个不停。
柳芳此时已经从签筒里抽出刑签,眼看就要掷地。
“慢着!”,冷水寒又是一声。
“你还有何话讲?”,柳芳笑道:“早点认了,少受些皮肉苦罢!”
“五十杀威棍哪够!”,冷水寒笑道,最后看了眼娇杏。
“五百、五千都不够!!”
“给爷五万杀威棍,爷也想看看,爷的骨头究竟有多硬,会不会碎成粉,会不会断成渣!”
“好胆!”,柳芳闻言,又气又恼,猛的将刑签摔落在地,“就给你五万杀威棍,给本爵爷狠……”
不待柳芳说完,冷水寒又主动扯下衣领,露出后背。
“谋夫夺妻,也太看轻我冷水寒了!”
他眼神里满是不屑,继续道:“人又不是物品,岂能夺来夺去?既无需夺,又何来谋!”
“我喜欢的人,在我心里,早已都是我妻子!”
这一番混账言论,听得堂上堂下众人瞠目结舌,震惊不已。
“好一个色胚淫徒!”,柳芳闻言,怒骂不止:“够无耻!够猖狂!”
“本爵爷阅女无数,也自愧弗如!”,柳芳感慨一番后,又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意,接着道:“你若有妻儿,也勿需忧虑,你死后,我会好好照顾。”
“来啊,杀威棍伺候着!”,柳芳转过身,闭上了眼。
“啪!”
“啪!”
刚打了两下,大堂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堂吏高声喊道:“夏公公来了!老圣人有敕旨!”
掌刑尉忙停下棍子,跪倒在地。
柳芳理了理衣袖,走到大堂门口正中间,下跪迎接。
只见太监夏秉忠缓步走来,身后又跟着许多小太监。
“棍下留人!”
“老圣人敕旨,贾雨村暴毙一案,牵涉朝堂大员,交由三司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