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在硝烟中落幕。
出了包间,周荡四人站在蓝海湾大厅。
周荡望着四周没找到人,狐疑,“小两口呢?”
“他们两年没见了,还不能让他们腻歪一下啊。”唐雪示意。
周荡回头,看着两人来了兴味,“你们两位什么情况啊?旧情复燃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茬,说给我听听?”季忱询问。
6屿风并不直接作答,“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周荡揶揄,“行啊你小子,抱得美人归了就是不一样啊,以前每天要死要活的,一副阳痿样,现在容光焕了啊。”
唐雪笑着看向6屿风,打趣,“这么喜欢我啊,因为我都痿了?”
她说的直白,对于这个词,没有一丝羞于启齿的意思。
“是啊,喜欢的不得了,非你不可的那种,你不在就想你想得的疯的喜欢,怎么办啊。”6屿风毫不避讳旁边两个噌亮的灯泡,情话张口就来。
“哇日!”周荡脸都被他骚扭曲了。
“老子还在这呢,这些话不能等老子走了你俩悄悄说吗!”
唐雪维护,“你自己要问的啊。”
“我——”周荡语塞,搂着季忱往外走,“好孩砸,现在单着的就咱俩了,你不要背叛组织啊。”
季忱抱歉道:“我有女朋友。”
他补刀:“没断过。”
“滚!”周荡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开,孤身没入一片白雪之中,走过的地方残留着孤寡的清香。
荡哥是收敛了,不是提不动刀了,女朋友而已,荡哥分分钟就能找着一个。
-
雪花飘落,掩盖了城市的灯火阑珊,冻住了嘈杂,世界一片寂寥。
两道红黑的人影走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沈眠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白皮草,还是觉得冷。
江衿风敞开大衣,将她搂进怀里,“不是最怕冷了吗,怎么穿这么少。”
“这是战袍,用来宣示主权的。”沈眠往他怀里贴了贴,“江同学,追求者繁多啊。”
酸味飘出来,熨平男人的微蹙的眉头,江衿风笑起来,“沈同学,你这是在吃醋吗?”
“不明显吗?”沈眠吸了吸鼻子。
江衿风把她搂得紧了些,保证,“没有下次了。”
“你说的啊。”
“我说的。”
两人慢慢的往前走着。
前面有家花店,开着暖黄的柔灯,屹立在一片雪白之中,绿植从店里往外伸,这是春与冬的碰撞。
两人走到店门口时,沈眠停住脚步,“我们毕业了,买束花吧。”
话语中里包含的含义太多,砸的江衿风头晕目眩,他缓了好半天才答话,“好。”
温热的体温从肩上抽离,沈眠站在雪里,看着他走进花店,开始挑花,样子很是急迫。
她浅浅的勾起一抹笑。
花包的很快,差不多十来分钟,江衿风抱着一大束向日葵出来。
他走到沈眠身边,重复她的话,“沈同学,我们毕业了。”
“嗯。”
“所以,要履行约定吗?”江衿风把花递给沈眠,喉结滚了滚,模样有些紧张。
他计划过无数次和沈眠告白的场景,他想,一定要盛大,要有仪式感,要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事与愿违,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么突然,这么猝不及防。
男人薄唇紧抿,身体绷的很直,看得出来很紧张,他的目光炽热,是冬日里的燃烧的烈火,很温暖,沈眠喜欢温暖。
她接下花,“好啊。”
欣喜在眼中绽放,江衿风朝她走近,两人贴在一起,他垂头,伸手盖住她的脸颊,俯身在她唇间落下一吻,又快撤离,像是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