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柔送韩母回了屋子,三人在堂内坐了约一刻钟,韩承珏就拉着她回了扶光院。
韩母看着二人拉着的手,不由得想起她和夫君刚成婚时,也是蜜里调油一般。
韩子齐虽是武将,可他是自心底,敬着她这个国子监祭酒的女儿,因为她的学识很好,
记得当初,他还开过玩笑,“若夫人是男子,状元之位定是你的。那庙堂之上,定然有夫人的一席之地。”
她被夸的脸红不已,伸出小拳拳捶他胸口,随后,就被他搂在怀里,一番亲昵。
他们只相处了九年,可他九年如一日的对她好,
侯府规矩不多,公婆很善待她,不需要站什么规矩,
她刚来时很不适应,因为她的娘家非常注重礼数。
先世子让她在侯府随意些,她却总是放不开。
而且侯府也不允许纳妾,没有那些后宅妇人的腌臜事,那九年,真真是她过的最舒心的日子。
如今看着笑的明媚的江雪柔,她适应的很好,她本就是放的开的孩子。
最主要的,她能看得出,儿子和她,挺合得来。
她儿子心思简单,不喜欢谁,直接就放在脸上,比如周天,
要不是看在他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早把他赶出扶光院了。
如今儿子能收心守在家里,还陪着媳妇下棋,又拉着她的手进进出出,她很欣慰。
成家就是不一样了。
花妈妈也觉着这位少夫人性子好,讨人喜欢,
可这身份……哎!
明日那暗戳戳比来比去的人一来,夫人的心又要堵上一阵了。
回了扶光院的江雪柔,悄悄问韩承珏,“夫君,那位蔡夫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她啊,成日东家长西家短的,每次她来,娘都会几天不高兴。具体为什么,我不在家,也不清楚。”
得,这位爷心真大,一问三不知。
侍棋和侍画一定知道,她们是从清幽院来的。
江雪柔把二人叫来,把那位蔡夫人问了个底掉。
她父亲是六品司业,而韩母父亲是四品祭酒,二人虽一起共事,可一正一副,蔡夫人的身份在韩母面前也落了下乘。
再说嫁人,韩母虽嫁给了武夫,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爵位,可以传承的。
那几年,蔡夫人很少登门,
可后来韩母守寡,儿子不成器,蔡夫人便和韩母热络起来,重拾小情谊。
江雪柔听到此也明白了,合计婆母没有了夫君,儿子又是纨绔,那蔡夫人便可以来给自己找场子了。
如今侯府娶了她这个没有实权的太医之女,她更觉得扬眉吐气!
韩承珏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娘被人欺负了。
江雪柔让婢女找了韩迪进来,“去查查工部主事蔡荃府里的近况,每个人的,越细越好。”
“是,世子夫人。”
“时间紧,明早给我答复,人手不够就多调些。别光顾着院里,外头街坊邻居的嘴里,也许会有骨头。”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韩迪退下,
韩承珏看呆了,“这人你用着这么顺手?”
江雪柔被问愣了,“不对吗?暗卫暗卫,自然是有一手打探的好能耐。留着不用,那不是傻吗?”
霸总名言,十分钟我要得到她所有信息,
现在没有网络,笨方法打探,自然会慢一些。
可她让打探的都是一些寻常事,两个时辰足矣。
韩承珏瞪眼,他就没用过。
他怀疑他媳妇在内涵他,可他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