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绪选诧异地望向郑西江。
郑西江摇摇头道:“只是猜测,这个路安不简单,我们就看看金山门副门主会不会跟随他弟弟也阴沟里翻船。”
他盘着铁丸,思绪拉得很远。
若非路安太过年轻,又身手不凡,一身血气罡劲虽然极力掩盖为金刚罡劲,但其中夹杂的金色罡气,必定是高绝的武学。
若是身后没有势力提供资源,即便是所谓的祖坟冒青烟捡来的,也不可能年纪轻轻便步入蕴脏境。
况且方才对方太过淡定,在西江帮的总部击杀本帮的三长老,仍旧一副若无其事,若说没有底气,那这么做纯属早死。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看不清路安的深浅,甚至没有扣留对方,而是暂时拖住对方,等焦沛直过来。
“路安,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
……
当走出府城,鸦斑小心翼翼地瞥向路安,还是耐不住性子和雀晁几人的怂恿,询问道:“主上,您今天实在是太过耀眼,老奴等人没能帮到主上,实在是惭愧莫名。”
“得了吧,你们没死就行。”
路安甩甩身上的血,随口道。
鸦斑见路安没有恼怒,便直入正题问道:“主上,您怎么确定西江帮帮主不会动您。”
路安看向鸦斑,脸色阴沉道:“杀焦无伤等人的时候,你们封锁现场了吗?”
鸦斑谨慎道:“封锁了,没有放走一个人,一只秃鹰。”
“哼。”
路安冷哼道:“那焦沛德为什么会这么快赶来,还认定焦无伤死了。”
“这…”
鸦斑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雀晁等人也后知后觉。
“你们啊,脑子还得跟我学。”
路安耸了耸肩,从焦无伤身上获取金石术后,他就有些疑惑,西江帮的堂主怎么会金山门的武学,而且还是主修武学。
而焦沛德的突然出现,就让他感觉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实在是疑点颇多。
他杀人从不留手,不可能有人活着去告密。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便是焦无伤这里早就有人暗中盯着了,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去禀报。
这人不会是焦沛德的人,否则焦沛德不会一开始被他糊弄。
也许认不出来他,那鸦斑这几个家伙也认不出来吗?
而焦沛德进入西江帮总部后,竟然没有一位蕴脏境强者现身,这让他敢于铤而走险,出手击毙焦沛德。
他很清楚,如果当时不杀对方,而是选择逃走,那西江帮的蕴脏境强者定会冲出来将他绞杀。
虽然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他也同样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不会追来。
所以,还不如直接梭哈。
宰了焦沛德证明自己的实力。
若是对方铁了心的想杀他,不论焦沛德死不死,他都得死。
但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就说明想要坐山观虎斗。
每个公司都有派系斗争,门派也同样。
而后面和郑西江的肺腑之言,全都是他瞎编乱驺的。
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就是犹豫。
犹豫,就是暧昧。
暧昧,就是有转机。
当然,即便猜想是错的,最后那帮人真的想杀自己。
路安也觉得自己能逃出去,大不了把最近的妖族之源全用上,搞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只是那样的话,代价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