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穆云护送池宴舟一行人入宫。云皇设了宴席招待他们,成年的皇子和公主都列席。
云皇很客气地将池宴舟和池语被安排在客位,却又让穆云在宴席上宣读了楚国战败赔偿的清单——金银、牛马、粮食、丝帛。
池宴舟面上很平静,实则放在桌子下面的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池语自顾自地拣着模样好看的点心吃,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眼看长长的清单念到了尽头,云皇假模假样地打断了穆云:“好了,云国与楚国是多年的友邦,虽然偶有纷争,但是多年毗邻的情谊是不会变的。”
他看着池宴舟:“贤侄啊,你安心在宫中住下,一应的吃穿用度全都比照皇子。闲来无事,你可以到太学、到演武场去,指点指点朕这几个不成器的儿子。”
池宴舟起身行礼:“多谢陛下的厚爱,“指点”二字万万不敢当,几位皇子文韬武略天下皆知,宴舟实在汗颜。”
云皇哈哈哈大笑,他又看向池语:“青玥公主如今几岁了。”
池语起身,恭顺地道:“回陛下,池语今年一十四岁了。”
云皇摸了摸下巴:“年纪尚小,这样吧,在你皇兄身边养上两年,待你满了十六岁,朕给你指一门好婚事。”
池语点点头:“池语谢过陛下。”
席间,不少大臣上前给云皇敬酒,称赞他英明神武,云皇心情大好,几乎来者不拒。
云国君臣尽欢、其乐融融的场面,却是建立在楚国的痛苦之上,池语并非局中之人都觉得不适,更不用提池宴舟了,他垂着头,背却挺得很直。
池语却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
o:你一个和亲的公主,还心疼人家呢?
池语:你是个水泥墩子吧,这么会给人添堵…
池语起身更衣,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偏殿门口立了一个人。
听到声音,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池语一番:“青玥公主,我们是否见过?”
池语盈盈一礼:“方才在席间,我才知道昨夜唐突的竟是三殿下,还望殿下不要计较。”
苏允南笑了笑:“果然是你。”
池语略一思索,上前主动解释道:“昨夜我们在驿馆落脚,我乳母的娘家人就在大樊城中,她托我给娘家捎了些东西,卫兵全程跟着的,我不是自己跑出去的。”
苏允南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池语看。
池语拉了拉他的袖子:“我把乳母娘家的地址写给殿下,殿下尽可以去查验,只求殿下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不想生事端。”
池语怕苏允南不信,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城西平安巷…
苏允南觉得一阵麻痒,他抽回了手:“好了,我信你,快回宴席上吧。”
池语笑得眉眼弯弯:“多谢三殿下了,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三殿下被了好人卡还毫不知情,看着池语唇边的小酒窝,心想:罢了,她就是个半大孩子,我也太小心了些。
池语回到宴席上,挑着稀罕的菜品尝了几样,她人小胃口也小,吃得肚子饱饱的,而池宴舟一直到宴席结束都几乎没动过筷子。
云皇嘴上说着池宴舟的用度比照皇子,可实际上却把池宴舟安置在了皇宫的最角落。
门口承风殿的牌匾都已经有了裂纹,殿内只有两个上了年纪的洒扫仆役,和两个比池语还矮半头的小丫头。
池宴舟站在院中脸色铁青,池语心里早有准备,让小蝶带着两个丫头铺床,安福带着仆役洒扫。
“以我们如今的处境,我高攀殿下,斗胆叫一声兄长,”池语走到池宴舟身边,从袖中掏出一块点心:“兄长大病初愈,晚宴上又没吃东西,吃块点心垫垫肚子吧。”
池宴舟瞥了一眼点心,拧眉:“你怎么还把宴席上的点心揣走,让云国人知道了,不知又要怎么笑我们。拿走,我不吃。”
池语见他的样子,也有点生气:“若是饿一饿肚子,两次脾气就能让云国人敬重,我愿意陪着兄长一起。可眼下我们是质子,说句不好听的,我们本就是让云国人趾高气昂的存在。”
池宴舟气结:“你…你说什么?”
池语:“真话本就伤人,云皇口蜜腹剑,嘴上说的好听,这院子什么样你也瞧见了。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说,眼下为了没有任何用的意气饿肚子、消耗身体,有什么意义?”
池宴舟愤怒地瞪着池语,半天憋出一句:“妇人短见!”
池语气笑了,把点心收起来:“兄长高瞻远瞩,小女子就不陪您饿着肚子吹风了,睡了。”
池宴舟高声说:“枉我还曾觉得你与旁人不同…”
回应他的是池语用力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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