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吃得很清淡,她习惯了吃他煮的菜,倒也没挑剔,胃口不错,把碗递了过去,一副女王架势:“我还要吃饭!”
“七分饱就好,别浪费粮食!”他拒接。
……
诶诶诶,说的神马话?!怎么她吃了就是浪费粮食呢?!!!
她也就心里嘀咕了半晌,不敢再造次,风卷残云地把桌上的菜都吞食了。
颜培月吃完之后就一直静坐,看着她不断地往嘴里塞,两颊鼓鼓的,像只小青蛙。不知道为什么,打心底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来。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无法比拟,无法取代。
吃完饭她就在沙发上玩填字游戏,他在厨房洗碗。
余若若看着窗外依旧炙人的阳光,蔫不拉几的耷拉着脑袋的树叶,再看了眼围着围裙的颜培月,顿时觉得……
不做家务的感觉真td清爽无边啊……
本来以为下午她即将孤独度过的,可是颜培月一点都没有要去部队的意思,坐在她旁边,也看起书来了……
余若若盯了他半晌:“你不去部队吗?”
他看都不看她:“不要对一个军人的行踪好奇。”
“……”
“诶,德甲云达不莱梅的主球场是哪个啊?”她咬着笔歪着头问沙发那侧的他。
“威悉。”他都不带考虑的。
“可是答案应该是四个字的啊?你会不会记错了?”她眸子里是不设防的疑惑。
他终于抬头看了看她,一脸无奈:“四个字那就是威悉球场。”
“……”
“英格兰的锋线杀手,目前效力于英超的曼联足球俱乐部的是谁啊?”
“鲁尼。”
“哪个国家的首都叫马尼拉啊?”
“菲律宾,余若若,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啊?!”他终于不耐烦问道。
她被她的语气慑到,低低答道:“我知道中央领导人居住和办公的地方叫中南海。”
……
这片老房子普遍不高,顶多七层,所以虽然是在五楼,还是不影响屋子里的采光。茶几下面铺了层暗棕色绣着金线缠枝牡丹祥云图,有些奢华,脚丫子踏在上面是绒葺葺的微痒,一直挠到心底了。屋子里安静得只听得到乌鲁乌鲁的声音,仿佛迷了路的小猫咪。
她渐渐闻到一股香味,是掺了药材的骨头汤的气味。小时候她常常跟着一群野小子表哥上树爬墙,开始的时候因为身娇肉贵,经常摔下来,骨折了不少次。因此对这样的味道极为熟稔,或者说,代表着旧时的记忆,泛黄的气息,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