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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第1页)

南珵带陆绮凝来,明白着不是来找尸身的,而是带着这姑娘弃了马车,绕过乱葬岗往山上走。

江南乱葬岗就设在一山脚处,山旁边是树林。

他手底下的侍卫来报,那白渡确把‘刺杀卫朝的刺客’丢在乱葬岗,刚他瞥了眼,是在的,乱葬岗后的树林却大有玄机。

是以那白渡进了林子,没再出来。

林中何事,何人在都不知,不可冒险,他的侍卫只好上山暗暗察之一二。

陆绮凝那被南珵握着手腕的手紧紧握着,白渡和卫朝背后是同一人吗?

她不知何故,心中忽而冒着这等想法,她侧抬眸看了眼南珵,这人拉着她上山,替她拨开杂草丛生。

这山脚是乱葬岗,无人敢前来,杂草丛生无路可走,只前脚有侍卫踩过,方有一丝倒在地上的草可言。

二人到了两个学子装束的侍卫跟前,这地儿是这里位置最好之地,能远远望着树林里有四个人影,三个正好背对着山上,山顶、山脚距离之远便是武功天下第一,加之又是背对,必不会察觉。

白渡倒是点头哈腰面朝三人,若一抬头指定能瞧着山上有人,可惜了,这人下一秒便被一刀杀害了。

即便想说点什么,也不能够。

另外三个人在杀掉白渡转身之际,山上的四个人同时低头,不知敌人功夫深浅,不可随意令自己涉险,宁愿看不清面容,也不能被人察觉。

究竟会是谁,是否操控着整个官衙官员为之做事,还有三年前卫朝那般意气风发,回乡谋福,不像是装的。

身处淤泥,不能指着所有人皆不染纤尘,到底因何才让一个人三年如此大变化。

陆绮凝和南珵相对一视,若有可是麻烦。

江南原就是富饶之地,一直无人正经管辖,霍乱不堪,是江南一带得知南祈朝势大,联合上奏请求将江南归南祈所管辖。

霍乱中最得意的是谁,联合上奏是以少数服从多数,那么这引起霍乱之人会不会在这少数中。

二人为确保稳妥,在山上待了一会儿才下山,那辆马车在他们上山时,就被偷跟来的侍卫安置在妥帖处。

这乱葬岗不管是何人来此,都想快走,一刻也不愿待,必不会左顾右盼之,那辆马车不会被发现。

南珵又瞥了眼‘刺客’的尸体还在,随口惋叹道:“果然弃子死不足惜。”

杀卫朝和这‘刺客’虽说不过权宜之计,难免有些惋惜,没借机问出点什么,这样一看,即便问也问不出什么,多半是听命办事。

上头的事卫朝和刺客也一概不知。

陆绮凝双手用面帘捂着口鼻,脚边一个接一个踢着石子,心不在焉跟了句:“弃子死不足惜。”

她只杀过人,从未去过乱葬岗,或者说未见过腐朽的尸身,头遭遇着,腐败烂臭,她捂着口鼻,尽量让自己声音清楚些,“对了,三年前江南联合上奏归南祈所有的落款人打头的是谁?”

一般来说,联合上奏必有人引之,这名字当在打头无疑。

穿过乱葬岗,上了马车,陆绮凝才松了口鼻,倚着马车壁,大口喘气。

三年前,那联名上奏南祈朝堂的长奏贴,陆绮凝只听她阿爹阿娘,还有他徐伯伯谈过,那时即便注意到这名字,眼下也不见得记得。

三年春夏秋冬,足够掩藏是是非非。

南珵照常坐她对面,这马车为确保完全安全,是新在街上买的,并不是别院惯用的那辆,不宽敞,但他还是命人买了些吃食带着。

他拂过袖杉,打开食盒,便是一碟芙蓉糕和雪打尖。

江南不似都城那般四季分明,这地儿常年无雪落,是以冬月一到铺子就有了陆书予爱喝的。

都城的雪打尖采用的是上好的雪水混着梅子和糖霜熬制的热汤;这江南的别有番风趣,都叫雪打尖。

做法却不一。

见梨花初带夜月,海棠半含朝雨1。

这江南雪打尖采的便是花市那染着银雾的梨花,和朝露白海棠,梨花溶溶似雪,海棠朝朝似霜,也混着同样之物什熬制。

陆绮凝没吃糕点,只接了那盏雪打尖饮着,着实不错。

南珵凝思一瞬,“捎信儿回都城罢,三年前那事儿不记得了。”确实不记得了,只得再派人回趟都城寻问一二。

这路颠簸,加之刚那白骨成山,他瞧着陆绮凝没吃那糕点,暗暗思忖是否他择午时带人来错了,蹙眉,真的是他思虑不周,合该过了午时再来。

“阿予,哪里不舒服?”南珵柔声道。

陆绮凝淡淡看了他眼,客气一笑,哪里都不舒服,刚嗅那么多尸气在肚里,又吐不出来,“不舒服有药吗?”

她不是觉着南珵话不对,只单纯感觉跟这人戏两句,能忘掉刚那场面。

南珵伸手接过陆绮凝手中茶盏,又给这姑娘倒了杯雪打尖,俏言:“心药算不算。”

陆绮凝刚接过茶,她端茶的手腕又被南珵拉着,男子离她近了些,侧在她耳畔,和声细语道:“是药毒三分。”

陆绮凝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侧,才没让这酥痒意完全挨着她耳边,但她也感到自己耳畔红了,抿唇轻叹道:“你不可理喻!”

小人,她哪有过这等被占便宜,一下失了态,那君王仪态需心平气和之,也被她抛之脑后,瞪着眼睛看着南珵,“道貌凛然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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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珵:独处吗?带你去乱葬岗的那种

阿予:心平气和不了一点

注释:1出处:宋代万俟咏的《三台·清明应制》

流绪微梦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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