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岂能为人男妻!”季君则怒道。
上官意步步紧逼:“原来大人在纠结这个,谁夫谁妻是你们之间的事,若阿匡愿意为妻,我也不会拦着。”
“痴心妄想!”季君则受辱似的低吼。
萧匡闭上眼,满心欢喜同那天青色的笔洗一起碎掉。
周遭静静,只听季君则怒极的喘息,他手撑桌案,双眸如剑刺向上官。
俊美的脸皮带点阴冷,上官意徐徐抬眸:“与上官家结亲,和萧匡绝义,选一个,我就借银。”
他一怔,只有片刻。“绝义。”
见季君则眼中还有算计,上官看向竹帘。“你呢?”
“亦同。”竹帘打起,萧匡双目坚定。
“阿匡……怎么会,你不是还没回么?”季君则讶到失态。
萧匡眼不看他,向上官意重重跪下。“往日是外甥无知,连累了舅舅,还请舅舅恕罪。”
上官意欣慰笑开。“醒了就好。”
萧匡郑重叩首,站起身,大步而去。望着那道身影,季君则有些怅然,待收回视线,只见上官意轻弹只见,一张银票轻巧飞下。
他双手一接,一两?“你!”
“怎么,嫌少?可在我看来这价钱还高开了,辅臣大人的‘义’值一两?”上官轻讽挑眉。
季君则双目瞪圆,气得重咳。上官意闭目享受着,待咳声渐止,方才取出一张巨额银票。“我要海运铁券。”
虽是恨极,可银子面前,谁人不低头。
“好。”当朝第一权臣,季君则咬牙道。
当晚,起义成功的陈胜兄倒在矮榻上,又成了病歪歪的上官老爷,可惜吴广弟还不想变回贴身小丫头。
“起来喝汤。”捅捅老爷,吴广弟摸啊摸,咦,那本书给藏哪去了。
“咳……咳……秭归……咳……你在找什么。”
“在找——”回过头,她说不出话了。
老爷半倚榻间,莹莹春眸染抹水光,微一咳嗽,便落下几缕黑发,发梢轻轻掠过他半敞的胸膛,好似骚在她心上。
痒痒的触感,真是十分荡漾啊。
有一瞬间她想要听从余氏家训,推倒再说,可一想到推倒的后果——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秭归,你在念什么?”老爷倾身靠近。
她炸毛似的跳起。“没什么,没什么,我给你盛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