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栀栀,成枫事业做的也不错的,这几年越的干练了,是个好小伙。”
“对老人家也孝顺,这段时间老爷子这里都是他来来回回的伺候。”
“……”
扁栀站在床尾的位置,听着这些话,没有表意见,只是淡淡柔柔的笑。
段家长辈看扁栀大大方方的模样,是越看越觉得扁栀招人疼。
没有小女儿的娇作,也没有现在独生女的傲慢,偏偏还一手的好医术,段成枫的母亲看着生嫩的扁栀,觉得,这姑娘要是真能嫁给段成枫,那一定是段家祖坟冒青烟了。
段成枫觉得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
沉默了一会儿,被长辈催促着表态,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正好护士进来,他听见扁栀小声的交代着什么,他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扁栀今天穿了一套白色连衣裙,脚上只穿了一双小白鞋,利落的扎着个高马尾。
她说话很有条理,语调却轻,夹杂在婶婶们的讨论声中,像是一汪沁人心脾的清泉。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扁栀转过头来,视线跟他撞上。
她半点没有犹疑,只勾唇淡淡一笑,十分有涵养,礼节恰到好处不叫人觉得不舒服,一看就是从小家里养的好。
那一瞬间。
段成枫觉得,心里的某根弦,微微拨动了。
扁栀从病房里告辞,才一抬眸,就看到了病房门口看进来的目光。
她没有看一眼欧墨渊。
她觉得,自己已经跟他说的够清楚了,她也没有觉得,他是来找她的。
只觉得,一别两宽,应当永不再见,如果一定要见,那也只是当做陌生人。
可是,显然,这个“陌生人”不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