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进门,看到了躺在被子里胆怯露出眼睛的小姑娘,她并没有怕生,只是在扁栀说带她去治病时。
小身子埋进被子里哭。
小小声的说:“爸爸们没钱了,我不想治了。”
小小年纪,其实什么都懂。
扁栀看着心酸,周岁淮撑着膝盖小声劝,扁栀敢保证,这姑娘长大以后一定是个颜控。
一见周岁淮就不哭了,他一摊手,她就扒拉开被子窝进周岁淮的怀里,小小声的叫:“哥哥。”
扁栀都被气笑了。
周岁淮也笑,“叫叔叔。”
小姑娘:“为什么?”
周岁淮偏头看了身侧的扁栀一眼,“因为,叔叔这辈子只有一个珍爱的小妹妹。”
高矮胖瘦四个人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
小姑娘茶茶的报告单也出来了。
她站在中央,对对面的四个人说:“感染很严重,要尽快制定手术方案。”
脸上没有血色的四个男人齐齐起身,“那制定方案吧,我们要治疗的。”
扁栀看着报告单。
想说治疗的费用会很昂贵。
因为需要把之前移植到小姑娘体内的心脏摘除,让原有的心脏恢复正常工作,这是个很大的手术。
想起那冷风嗖嗖的铁皮房,还有小姑娘怯生生的小脸,扁栀刚启唇,就见院长对着她摇了摇头。
她看懂了院长眼底传递过来的意思:外科医生铁律,不可以共情过度。
对面的四人对看几秒。
“是因为钱吗?”胖子有些心急,“我们有钱,您说说大概要多少?我们有钱。”
院长知道扁栀不忍心说,于是他手指头比了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