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银翘喝茶的手一顿,大眼睛滴溜溜转了转,随后又笑了,“我明白了,靖王殿下这是还恋着你呢!若不然,抓你那个傻未婚夫干什么?还不是想引你跟着他后面追……”
阮银翘哧哧笑着,用胳膊肘促狭地碰碰她,“你也别硬撑着了,干脆给他个面子,顺坡下驴回到他身边得了。沈长梨,我真的警告你,错过了靖王,你这辈子绝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
萧衍还是好男人?
沈长梨哼哼两声,表示阮银翘真是瞎了眼了。
“对了,阿梨,我出来给我姑姑买礼物久了,我爹肯定担心了。我要回‘青柳客栈’,你现在住哪里?”
阮银翘也不闹了,手抚在那些礼物上,“我姑姑最喜欢黄石城的‘软绫纱’,我爹便叮嘱我多为姑姑买几匹。”
沈长梨眼眸一闪,突然看到茶楼外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她点点头,“我现在住在‘碧云天’客栈,你们若还没有确定登船时间,我有空便去找你。”
“好吧!”
阮银翘站起身,临走前又冲着沈长梨嚷嚷。
“听我的话,别再给靖王殿下犯拧劲了,男人都极爱面子,你就服软一次又怎的?”
沈长梨不与她叨叨,直接挥手赶她走。
阮银翘真有点恨铁不成钢,叹息一声,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
阮银翘一离开,李大小姐便一屁股坐在她曾坐过的位置上。
“看到我留给你的书信了?”沈长梨给她斟了一盏茶,“那一日你去追马车,究竟生了什么?”
李鹊华似是赶路很急,一口气喝光一盏茶,才轻轻道,“那些人不是黑豹卫,是死士……”
“死士?”沈长梨大吃一惊,“你与他们交手了?”
李鹊华点点头,“那些人不确定是不是靖王的人,我追上去想将傻子救出来。可惜,他们似是有备而来,武功极高,我与他们交手,其他人趁机赶着马车就走。我受了点伤,没追上。”
沈长梨急忙扒拉她,“伤在了哪里?要不要紧?”
李鹊华打掉她乱摸的手,摇头,“别担心,只是皮外伤,你可是见到了萧衍?”
沈长梨哼一声,“我今日才刚追到这里,他现在就住在对面官驿,我观察了,进出都需腰牌,不好进。安歌肯定是被他带走的,我问过流马县守门兵将,那些人报的确实是靖王的名讳,亮出的也是他的腰牌,错不了。”
李鹊华神色一暗,“若是如此,那靖王,必是欺君罔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虽说李鹊华说的也没错,但这句话却让沈长梨觉得极刺耳。
“目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混进官驿,我要当面质问他,将安歌救出来。他想要的是我,安歌和柳姑姑是替我受过,还有桃花堡那一百多人口,若不问清楚,我此生难安。”
李鹊华喝着茶,眼眸瞟着对面的官驿,“想要混进官驿也不难。。。。。。”
说完,李鹊华就出去了,
一个多时辰后,她黑着脸又回到茶楼,沈长梨一直在等她。
她阴沉着脸冲着沈长梨摇摇头,“只知道靖王住在官驿‘春晓阁’,想买通人进去,办不到。”
“没关系,我有办法。”
沈长梨带着李鹊华回到‘碧云天’客栈,两个在房中嘀咕了一阵,又出去买了一些晚上必用的东西,才又回到客栈。
晚上,二人换上夜行衣,偷摸地绕到官驿的后门墙下。
沈长梨将准备好的东西装在一个布袋里,再三对李鹊华叮嘱,“记住这些东西该怎么用了吗?千万不要恋战,你虽然武功高强,但黑豹卫人太多了,自古双拳难抵四手,打不过赶紧跑。别担心我,只要我摸进官驿,谁也奈何不得我。”
说着,她拍拍腰间挂着的大荷包,“全是毒药,萧衍若敢为难我和安歌,看我不毒死他。”
李鹊华知道她这无异于去找死,但她心里对萧衍还存留着一丝改观,也希望之前的猜测都是错了,于是冲沈长梨摆摆手。
“赶紧的吧!再晚,靖王就要睡了。”
沈长梨点点头,也不靠李鹊华的轻功,自制的老虎爪一甩就勾住墙,她蹭蹭蹭地爬墙,看得李鹊华一阵惊诧。
见她已顺利翻过墙。
李鹊华提着口袋,将沈长梨准备好的烟雾弹直接往官驿门口一扔,紧接着大吼一声。
“你们这些混蛋,我是桃花堡的村民,你们杀了我们全家,我要替他们报仇。”
说着,她扛个大棒子就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