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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分歧（第1页）

微风渐起，沙土随风出游，落了人家房院打扫干净的石板上，总是会惹人抱怨的。

灵源镇外浓雾渐散，烈日渐盛。打坐的周怀民也觉经脉中的闪着亮红光泽的火属性能量多了起来。

再运行了两周天，感觉座下屋瓦有些烫屁股，周怀民也收功出定。

“今天午饭吃什么？”

看着庭院里扫地后再洒水的秦川，周怀民一跃而下落入庭院，出声询问，又带下了几点屋顶的枯叶沙尘。

“嘿呀，我刚扫完的地！怀民！”秦川高声叫道。

“呃，错了，秦川爷爷，错了错了。”周怀民抱耳求饶。

“看你早上打坐足够用功的份上免了。随便煮了点面条放前屋了。吃饭是次要的，主要是给你上课，上课懂吗。和你说的东西你是要记下的，这些知识我跟你讲，都是你秦爷爷我年轻时……”

看着秦川十分臭屁的大谈年轻时如何如何厉害，周怀民只能连连点头应和，满脸微笑，放好笤帚拉着秦川回前屋准备吃饭。

…………

“……还有就比如这暗金蝎，体型庞大，一尾金钩能轻易洞穿寻常生灵。先天二品上的资质使它对敌同阶宠兽而不落下风。而且是少见的无属性灵兽，倒与你这罕见的属性契合。不过我却不希望你有蝎宠。”

秦川正在例行为周怀民讲述九州大6上的诸多宠兽知识。

周怀民拔了两口面急忙问道：“为什么啊。”

秦川向后倾躺，眯着眼，靠着躺椅，像是回忆往事的模样道：

“蝎子啊，蝙蝠啊，什么虫啊，等等等等，这些长相凶恶奇异，性情凶残的宠兽在九州大6上过往还是邪兽师之流用的多，正义之士用的人吧，也有，但难让人留下印象。你爷爷我这顽疾啊，就是一个主宠为蝎子的恶人给我留下的。”

“宠兽毕竟是把双刃剑，御兽师比起凡武者依靠宠兽使自身能量雄厚。但这一切都是需要一定的精神力为前提。就比如你打坐修炼，需要精神力催动能量运行。而与灵兽缔结契约后，他们的能量蛰伏在你的身体中，他们的意念会伴随在你的精神中。不管是能量运行的过程，还是动用精神力的过程都会受到宠兽的干预而难以恢复能量或精进修为，这也是御兽师门槛要比寻常凡武者高的原因。”

秦川继续道：“宠兽越多，这种影响越大。你本身就是无属性的体质，吸收天地间各类能量较其他御兽师而言本就慢，若是宠兽太多了，恐怕修为就再难增长。这些道理，我光说你恐怕很难理解，等以后有了宠兽你就懂了。在能拥有的宠兽有限的情况下，我自然不想你再去找这种还算凑合的蝎宠。”

“那不能先用着，等找到更合适的宠兽后再取消先前的契约吗？又或者，先修炼巩固自身修为，等达到一定境界后再回过头来收服这些低阶宠物？”周怀民放下碗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倒还挺聪明，但可惜。不行。”

秦川仰头看了周怀民一眼，又躺了回去。

“前者，取消契约是会有代价的，不光会对你的精神带去无法弥补的伤害，就连你本身的修为也会因宠兽的离去被剥离带走能量而有所跌落并留下暗疾。”

“后者，低阶的宠物同样会在你的体内分享你的能量，不要忘记御兽师与宠兽间的影响是双向的。这种行为同样会使你的境界跌落，并在低阶宠兽追赶上来前难以精进。”

顿了顿，秦川又道：“当然，这种不行也只是相对的。我倒也见过些因精神力不达标又渴望高资质宠兽的御兽师高境界后换宠。但相应的，修复精神力的材宝何其难寻，恐怕就是九品高手也难轻易寻得。直接增长精神力上限的材宝那更是听都没听过。所以，提前规划好自己的择宠目标还是很有必要的。”

秦川见周怀民酒足饭饱，眨眼的频率越来越快，问到：“我问你，你还记得寻常御兽师都是如何规划的吗？”

周怀民应声道：“啊昂？哦，那寻常资质的御兽师都是两品收一宠，一品一只，三品一只，到九品便有五只，基本都以自身能量属性为第一标准，其后再看宠兽先天品级确定资质，之后看宠兽种族、能力等等来挑选。”

“不错，‘寻常资质’，不要坐井观天，以后要多留个心眼，那有些天才一二品时就能供两只宠兽成长，九品高手也不一定只有五只宠兽，以后外出游历，定要注意！不然恐性命危矣！”秦川直起身来严肃道。

“嗨诶，游历啥游历，我还要守着这小镇为秦爷爷您尽孝呢…我真走了，你咋办。”周怀民不以为意，摊手回答。

“胡扯，好男儿志在四方，当有纳天下百川之志。仅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能算什么。你，咳咳…”秦川猛地弯腰一阵咳嗽。

周怀民连忙上前：“好好好，游历，游历。您去歇息吧，碗筷我来收拾。”

秦川却摆摆手：“不用，你回房间午休一下，起来去院里站桩练习拳法。五体不勤，毛孔不通透，势必会影响你晚上同明日的打坐，去。”

“好吧。”周怀民起身回房，看着秦川稍佝偻着的身子收拾桌案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心里不由暗暗吐槽：

“唉，秦川爷爷这…你说你个五品瞎操什么心啊，天下事当然有那能人管着，天下志也当有能耐的人生着，我留下来给你尽忠尽孝报答你养育之恩，多好。”

“天下苍生…唉，遥想前世，我又何尝忘记过这番宏愿。但最终，不过平凡、平庸至极。”摇摇头，周怀民推开帘子，回房午休去了。

院落里，大黄趴在地上啃着早上吃剩的鸡骨好不自在，看到大主人自离家归来后就有些急躁，再看这爷孙俩有些不快的氛围，不解地摇了摇尾巴，将鸡骨翻了个面，又继续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