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兄弟二人就不送了。王前辈路上小心。”霍康同王陵连连点头。而后王陵推门离去,走前也不忘向周怀民拱拱手。
看着窗外王陵领着王二几人离去,周怀民回身看向霍康,稍带着几分造作的姿态叫道:“霍公子~”
“咦惹,别闹,怪恶心的。”霍康扶额苦笑,又道:“你我共患生死,我也未想要刻意隐瞒,只是还没找到机会提及罢。不错,就如那王陵所言,我乃霍家中人。”
周怀民十分无语地看着霍康:“你姓霍不是霍家人难道还是周…哦,世家子弟,怪不得。”又一杯热茶下肚,周怀民这才算全然清醒过来。
“是。”霍康点点头,向周怀民讲解道:“以咸安郡为界,乾州两大家秦霍二家各迹于北荒郡与宁陇郡。但对比与中州相接的咸安郡而言,都不算繁华。所以我们两家经几代的展,最终都将本家迁到咸安郡郡城咸安城内,欲争夺咸安郡这块沃土。”
“那后来呢?咸安郡归你们霍家了?”饮过茶后,周怀民又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霍康摇头:“不是,十数年前,在我们两家以财力相争时,有一位叫嬴赐的猛人以九品修为杀出,凭一身高深修为稳坐咸安郡郡守的宝座。要知道在我们这偏僻地方,八品强者都少,更别提九品了。几年下来,我们两家都无可奈何,最后只能让嬴赐维系两家平衡,各安领地,慢慢展咸安郡其他城市。”
“你说那郡守叫什么?嬴赐?”周怀民掐起一粒瓜子,还未放入嘴中,却被霍康所言震惊,不由声提问。
“是,怎么了?”霍康不解,拿起茶杯来饮茶。
周怀民此时突然记起镇中的那位时常见到的菜商大叔,他好像也叫嬴赐。
再想起秦川爷爷临走前说他是什么,宠兽盟盟主,九品强者。自己好像突然就明悟了。
“你说的这个嬴赐…我可能认识。”放下手中瓜子,周怀民微微皱眉:“到咸安城后能不能想办法见上他一面。”
“没问题,我乃霍家二公子,以这样的身份登门拜访应该不算突兀。”霍康突然来了兴致,追问道:
“你从哪认识的这位郡守大人?那可是九品强者诶。你难不成是他私生子什么的,那我劝你别去。嬴赐大人膝下有一子嬴证,在我看来可是乾州第一青年辈高手,十八岁年纪便有四品中的修为。我敢说除了我大哥霍建外,无人能出其右。你要是以私生子的身份找上去,小心嬴证给你突突了。”
听霍康越说越没谱,周怀民脸色也越来越黑,最后直接爆上粗口:“去你的,能不能说点好。只是可能认识,又不一定,你赶紧给我爬!”
“哈哈。”霍康轻笑回应,道:“成,等这拍卖会结束,我就让三叔给咱俩备马车回咸安城。到时候再说。”
提到拍卖会,想到那王陵,周怀民问道:“你既然是世家子弟,昨天为何不敢杀了那肥猪?”
“正因为是世家子弟,才不敢贸然出手。”霍康吹了吹热茶,继续道:“咸安郡局势不算明了,虽无见血厮杀,但我们同秦家一直在暗中以财力交锋。王陵虽不过三品,但家资雄厚,且在土陵城中扎根近二十年,在乾州商会有一席之地。我若是得罪完了,他不得找上秦家去。”
喝了口茶,霍康又道:“不过王陵的地位就很微妙,说他一无是处,他却颇有家财。但说他十分重要,他又不一定能召集起重创我家的武力,要是起了矛盾,他还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土陵城。所以就算给他儿子废了,只要留着种,他也得憋着。更别说他那肥猪儿子作恶多端,本就理亏。”
“这样。”周怀民看着窗外,叹口气又道:“但我还是觉得不解气,这种人只要多活一天,就会有人受欺辱。更何况没废到筋骨经脉,凭他这老爹救治,迟早会再去祸害其他凡家百姓。
“嘿!就猜到你会这么说。”霍康从他的宇辰木匣中取出两柄三棱刺拍在桌上,走过来附耳轻声道:
“王府在城东近郊另有一处别院安置雇佣的高手。可以说城中王府除了他们本家人外再无其他高品强者。你我用此奇兵作案,想办法绕过那几个三品武者找到肥猪。那肥猪不过凡人之躯,见之即死!”
周怀民闻言站起:“好!何时动手。”
“不急。”霍康回身将三棱刺收起:“我们先跟王陵白蹭一趟拍卖。等咱俩坐马车离开土陵城后折返回来动手。这几日我再找三叔要到王府地图,增加成功几率,毕竟我们刺杀过程中不能召唤宠兽。事成后只要不落下痕迹,王陵就是有所猜想,也无处泄。”
“好好好!”周怀民拍手称赞,由衷道:“背后有人就是能放开手做事,这些计划我纵能想到也不好施展。有你在真好!”
霍康笑道:“没准你去了咸安城,也能‘背后有人’了。说不定到时候还得改口叫你“嬴兄”了。”
“去你的。”周怀民稚嫩地声音骂出脏话,毫无气势。
“哈哈!”客栈内充满霍康快活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