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见过娘娘。”
柳云烟也看到了她们,缓缓走去,微微俯着身子,不屑的看着她们,嘴角挂笑。
“贤妃不待在宫里养病,居然有闲心和王后娘娘出来散步。”
苏楚儿下意识的往萧淑寒身前站了一步,道:“难得今日天气不错,本宫和贤妃出来走走,真是碰巧,没想到宸妃也有如此雅兴。”
阳光洒了下来,照耀着苏楚儿的小脸,髻上的玉簪闪闪亮,簪通体碧绿。
柳云烟眯着眼看向那簪,很是眼熟。
这是先王太后的遗物!
她忽的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顿时间胸膛一起一伏,娇媚的脸庞也因嫉妒变得有些扭曲:“王上真是疼爱王后,居然将先王太后的玉簪赐与您。”
这簪子是先王特地给先王太后打造的,光是为了寻一块上好的孔雀石都寻了好久,先王太后当作宝一般。
先王太后去世后,宁煜琰独留了这枚簪子下来,柳云烟莫说是想要,就连见都再未见过,她万万没想到,如此珍贵的东西,竟给了她!
苏楚儿不知道柳如烟早就想要这支玉簪了,只当她是吃醋嫉妒:“王上说这支簪子很衬本宫,就赐予了本宫。”
“哼,娘娘真是好福气!”柳云烟咬紧后槽牙,嫉妒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王雨然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行礼后跟了上去。
苏楚儿茫然,一根簪子而已,就惹得她如此生气。
萧淑寒抬眸看了看簪子,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回到秀堂阁的柳云烟了好大的脾气,将花台上的花瓶通通砸碎了。
王雨然瑟瑟抖,不敢说话。
柳云烟看着她那胆小如鼠的样子,愤怒的拿起茶杯扔向了过去,碎片在她眼前划过,王雨然花容失色,身体往后仰了一下,颤颤巍巍的说:“娘娘,您,您息怒。”
“息怒?叫本宫如何息怒?真不知道王后给王上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连那样的珍贵的东西都给了她……”她的语气落寞下来。
回想起当日宁煜琰说要迎娶云朝公主时,她疯似的哭闹,写了信给父亲,没想到父亲告诉她,这关乎江山社稷,让她隐忍一下,她不想忍,眼看离王后之位就差一步了,可宁煜琰说,放弃后位,他自会给她家族无尽的荣耀,自会给她一切宠爱。
宠爱?柳云烟想到这眼神黯淡下来。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她的眼眶泛红,泪似珍珠般在脸上滑落,无声的哭泣,没了往日的骄傲。
王雨然向前跪了几步,头深深的低着:“娘娘别伤心,王上只是一时被她迷了眼。”
柳云烟抹去脸上的泪珠,吸了吸鼻子,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行了,起来吧。”
顾不得膝盖的疼痛,王雨然忙走上前去,轻轻给她揉着肩,安慰着她:“论家世,娘娘您也不比王后差,您父亲是相邦大人,又与王上沾亲带故,她不过是个和亲送来的公主而已,哪能比得上您与王上的那么多年的情份。”
“若不是顾念着她云朝公主的身份,本宫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柳云烟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想想王雨然的这番话,凭她是公主又如何,说好听了是为了社稷联姻,说不好听了,不过就是云朝送来平息战火的礼物。
“娘娘,王上虽宠爱王后,可对您也是疼爱的,妾有一法子……”王雨然低声在她耳边嘀咕着什么。
听完她的话,柳云烟嘴角勾起一丝阴暗的笑容:“她也是该吃吃亏了,否则这后宫真成了她的天下。”
翌日,柳云烟一如往常的去请安,她借着宁煜琰日日宠爱她的事,出言顶撞王后。
“宸妃,王上与王后伉俪情深,你若是嫉妒,有本事就让王上天天去你宫里。”赵晴儿忿忿不平的说。
柳云烟不屑的翻起白眼:“难道赵修仪就不想伺候王上吗?”
接着,又看向苏楚儿:“王后娘娘与王上恩爱,妾真是羡慕,可是娘娘,这后宫不止您一个女人,您日日霸占着王上,我们就只能独守空房。”
苏楚儿微微一笑,她也不想宁煜琰天天去她宫里,她入宫有一月了,几乎夜夜伺候宁煜琰,再好的身子也招架不住他如狼似虎的宠幸。
“宸妃说得是,本宫是该劝劝王上,要雨露均沾。”
“呵,王后娘娘最好说得出做得到,可别叫妾等失望。”柳云烟冷笑道。
苏楚儿不再理会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连云:“连云,去把梅花酥拿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