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看起来
还挺沉的。
“我来吧。”癞子上前一步,想要帮苏玲拿东西。
苏玲避开,“你去放自行车。”
癞子收回手,挠了挠脑袋,点头道:“好。”
苏玲提着箱子回了房间,关上房门,隔绝了所有视线。
癞子见状,叹了口气,乖乖做饭去了。
苏玲连晚饭都没有出来吃,癞子在外头催了好久,久到苏玲都不耐烦了,出门把他揍了一顿。
之后苏玲又回到房间继续捣鼓箱子里的东西。
晚上,癞子娘给癞子上药,苦着脸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看你,又受伤了,这几个月,你受的伤,比你这二十几年来受的伤还多,这个杀千刀的骚蹄子!”
“娘,你闭嘴!不准这么说她,她不是骚蹄子。”
癞子娘瞪大眼睛看着癞子,伸手在癞子的额头上摸了摸,“没发烧啊?儿啊,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生病。”癞子挥开癞子娘的手,不耐烦地站起身,“反正,反正我觉得现在的日子也挺好的,踏实。”
说着,他直接走出了房门。
癞子娘愣在那里,反应不过来,嘴里还不忘呢喃,“玩了,儿子他傻了……傻了啊……”
苏玲并不知道母子两人的小插曲。
她通宵了三个晚上,总算将东西做好了。
这年头联系不方便,她只能找大队长写介绍信去公社那边,给研究院那边打了个电话过去。
同时,苏玲也找了大队长说起跟癞子离婚的事情。
原主跟癞子虽然结了婚,但却没有领证,以后肯定不一起过了,为了彻底断绝这份关系,苏玲找了大队长做证人,开证明。
大队长这些日子看到了癞子的转变,觉得癞子这是变好了,劝说:“寒秋啊,离婚可是大事,你跟癞子商量过了吗?”
“商量什么?我心已死,意已决,不会再跟他过日子的。我来只是为了通知大队长您,并不是让您劝我的,请您尊重我的选择。”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癞子是真的改好了。要不,找癞子过来问问。”
苏玲摆手,“随意。”
癞子来了大队长家。
大队长已经跟他说明了情况,但癞子却是一声不吭。
虽然早有预料。
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还以为,苏玲会在家里住上一段日子,现在却……
“癞子,你是怎么想的?我看你是想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好好跟寒秋说说。”
癞子没说话,到了大队长家,看到打着哈欠仿佛要睡着的苏玲,那慵懒的一眼,就让癞子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
“大队长,就,就听她的。她说怎样,就怎样。”
癞子的声音微微发颤。
后悔从心中蔓延至全身,又疼又麻,眼眶都红了。
如果,当初对寒秋好点,寒秋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是不是不会离开他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后悔,甚至会把这个把他打的满地找牙的人
放在了心上。
“癞子,你可想好了?离了婚,往后你们就不是一家人了。”
“本来就不是一家人,若非他强迫,我依然还是清清白白的女知青,而不是离婚妇女寒秋。大队长,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完全可以报警,让他蹲大狱的。”
“你,你们……”大队长重重地吸了口气,一脸无奈,“行吧,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