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晚则被刘萍安排在乔珍珍和乔珍美房内打地铺。
要她是男人,能跟乔济南同屋,又或者睡沙,奈何她不是,所以只能跟乔珍美、乔珍珍挤一个房间。
乔珍美帮着铺席子和被褥,然后笑着说,“等我明天返校,你就睡我的床,平时我也就周末回来。”
“谢谢二姐。”
“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
什么一家人?乔珍珍看着衣柜边的母子三人,眼皮一翻,嘴巴一撇。
这表情落入刘萍眼里,乔珍珍又遭亲妈训。
“小姑娘家做什么怪表情?再欺负你三姐,小心我告诉你爸。”
“嘁,谁怕谁?”书桌前的乔珍珍翘腿抬杠。
刘萍不惯着她:“老乔——”
“诶,妈。”乔珍珍乱叫,想盖过亲妈的嗓音,“啊啊啊啊啊…听不见听不见。”
“啊啊啊啊啊…。啦啦啦啦啦…。”
“乔珍珍,你鬼叫什么?”
没喊来乔林业收拾乔珍珍,倒是惹来乔济南的吼声。
乔珍珍秒变鹌鹑。
乔珍美习以为常,抿着唇笑。
“这下老实了。”
刘萍嘴上嗔怪小女儿,但脸上却是宠溺的笑。
而虞晚露出来的浅笑,落在乔珍珍眼里就是幸灾乐祸,今天两次吃瘪都被她看个正着,真是讨人嫌。
乔家的欢声笑语,跟职工院内的其他家一样。
不过到了晚上九点半,职工院因准时断电瞬间安静。
嗅着芙蓉花薄被上的肥皂味,虞晚慌乱多日的心也一点点静了下来。
虽然是打地铺,但跟前几天蹲火车过道相比,简直是好了太多。
生活的确需要对比,才能衬出平凡点滴也不错。
虞晚现在十分后悔没把爷爷留给她的存款花光,虽然只有三十万,但现在全便宜对她不管不顾的爸妈了。
早知今日,她就该及时行乐。
不过事到如今,还得为自己多打算。
回想白天说过的话,确定无纰漏,虞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是次日天明。
朝向走廊过道的窗户虽有窗帘遮挡,但因不是遮光帘,作用其实不大。
睡意朦胧间,虞晚有些愣神,外头客厅传来的碗筷碰撞声,又把她的思绪拽回。
糟了,睡过头了。
几天几夜没好好睡过觉,这一觉难免就睡得久睡得沉。
看到穿戴整齐的虞晚开门出来,刘萍放下手中油条,笑道:“小虞,起来了?要不要再多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