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稍高一人气度尊贵无双,身着玄色华服,上面用金丝绣着龙纹,衣摆衣袖一寸处用红色缘边,腰间缀有玉组佩。
行走之间,他身上的玉组佩竟毫无响动,众人也都停止谈话,室内十分安静。
好眼熟,他好眼熟!
对,清华观!这不就是那帅死人不偿命的青年道士吗?
察觉到她的目光,萧承熙将视线投到她身上,微微一怔。
阳光刺目得很,他的眼神如同一汪深潭,跌进去就爬不出来。
齐柔儿觉得她这样盯着太子不妥,便悄悄伸手拉她,“。。。。。。别,别盯着太子。”
阮尽欢胃里像火烧一样,视线逐渐模糊,一头栽倒在齐柔儿怀里。
齐柔儿惊呼一声,“。。。。。。快,快,她晕倒了!”
迷迷糊糊中,阮尽欢听到有人在调笑:“太子啊,定你是太好看了,她被你美晕了。。。。。。”
阮尽欢伸出尔康手,不是的,不是的!
你这个老登,别凭空污人清白!我才不是花痴!信不信我咬死你!
襄阳长公主惊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来人,将她送入客房。”
长公主府偏厅。
萧承熙手指轻叩案几:“姑母,你对她做了什么?”
襄阳长公主凤目一挑,略带不满:“太子是何意?她是看到你才晕倒的,该是我来问你,你又做了什么?是施展了迷魂术?”
她掩口一笑,“也许她真是被你美晕的。”萧承熙的容貌可是萧氏皇族里最好的,几个兄弟都不及他。
萧承熙手腕一动,衣袖垂至膝上,“孤觉得,应该是姑母招待不周,让宾客紧张了。”
齐王出来打圆场:“嗨,不是已经叫医官去看了吗?问问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侍女带着医官过来。
“回公主,医官说阮小姐并无大碍,她就是腹中空乏,四肢无力,所以才晕过去。”
简单来说,就是饿晕过去的。
萧承熙不由怔住,想起她那天在观中神采飞扬的样子,怎么会饿晕过去?是穷的吗?
齐王喜滋滋道:“这就好,这就好!既不是姑母的错,也不是太子的错。定是阮小姐爱俏,才故意不吃饭,她腰多细啊,脸也很小,一只手就——”
萧承熙打断他:“齐王慎言,不可对女子评头论足,无礼!”
见他面带不悦,襄阳不禁有些惊奇,太子鲜少会训斥兄弟。
齐王不以为意:“咱们就私下议论,我与你说,女子先看脸,其次看胸,再看——”
萧承熙端住茶盏,瞥他一眼。
齐王识相住口,太子脾气虽然好,但他若真计较起来,没人不怕他。
阮尽欢悠悠转醒,现自己睡在华丽宽大的屋子里,身上褥子极轻极软,锦帐光华流转,缀有珍珠,屋里燃着香,带着淡淡的甜味。
一位美貌侍女上前扶起她,“阮小姐可还好?”
“。。。。。。我还好,这是哪里?”
“这里是客房,奴婢去告诉长公主你醒了。”
她悄然而去,随后,另有两个侍女推门而入,手上端着食盘。
一个侍女扶起她,她顺势将头枕在人家柔软高耸的胸口,另一个侍女喂她进食。
燕窝枸杞粥熬得浓浓的,点心也很香,阮尽欢感动得要哭了。
她很快喝完,四块点心也下了肚。
不够啊,可以再来点吗?
甜的咸的她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