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语气她好像从小身体就十分单薄柔弱得像是林黛玉一样
所以刁冉冉忍不住脱口猜测道:“过敏你说的是虞幼薇吗你们一定也是认识的吧”
乍一听见从她的口中说出这个名字孔妙妙心虚不已手上一用力竟然一不小心把一根刚刚旋出來的口红都拗断了
她的指间顿时蹭上一大块触目惊心的红色令人不忍直视
对于自己方才的失态孔妙妙后悔不已连连在心头大骂自己:真是白|痴为什么要在刁冉冉面前提起从前的事情这下可好她顺着线头儿一下子就牵连出來了虞幼薇
顿时孔妙妙有些张口结舌
因为她不知道对于虞幼薇其人刁冉冉是如何得知又知道多少她生怕自己一张嘴又说了错话
见她的手指上全都是口红留下的痕迹刁冉冉连忙抽了几张纸又起身去拿湿巾
孔妙妙立即低下头装作擦拭着沉默不语
刁冉冉将湿巾的外包装撕开递给她一条笑了笑才又开口道:“是有一次战行川主动提起的他说了些小时候的事情不太多我也沒有继续追问只是知道这个人罢了她现在在哪里也在中海生活吗”
听她说起了这些孔妙妙的头皮更加发麻她忍不住暗暗地在心里把战行川从头到脚骂了个遍怎么样也不能赞同他的计划
“她……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后來我离开了战家和她沒什么联络了”
孔妙妙擦干净手指忽然间有些窒息觉得自己无法再心平气和地面对刁冉冉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成了帮凶正在一步一步将这个女人推往火坑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公司了冉冉谢谢你送了我这么多东西”
她有种夺路而逃的冲动刁冉冉越是真诚相待孔妙妙越是觉得自己太龌龊明明知道战行川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可却缄默不言任其发展
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她简直把自己从里到外地鄙视了一遍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刁冉冉的办公室
送走了孔妙妙刁冉冉坐回沙发看着面前茶几上的那些瓶瓶罐罐沒着急马上工作反而陷入了发呆的状况之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醋意
那一晚在医院里当着战行川的面她不好表示出來这种情绪但是此时此刻这里只有她自己她沒必要继续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
除了嫉妒刁冉冉还很羡慕那个在少女时期能够拥有母爱也拥有青梅竹马的虞幼薇
而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她什么都沒有她只有一堆堆昂贵的美其名曰为“礼物”的东西眼看着它们一件件地塞满了卧室
虽然十分想知道关于虞幼薇后來的事情可刁冉冉也清楚地知道短时间内战行川不会主动和自己再提起那个女人
那一晚只是个例外或许是他对自己被马踏伤心怀愧疚又或许是医院那样的环境触动了他的某一根神经令他忽然想要倾诉一番但是这样的例外以后不会再有
冲动之下刁冉冉在搜索框里犹豫地打出了“虞幼薇”三个字
她并不清楚具体是哪三个汉字于是先打了“于幼薇”又试了“于佑薇”总之类似的同音字排列组合有好多种她挨个尝试了一遍最后终于确定是虞幼薇
因为刁冉冉挖出來了一条旧新闻很多年前的旧新闻
算算时间那个时候应该是她刚出国沒多久美国的一切都让人充满着新鲜感她反而对国内的事情一无所知也毫不关心
这条新闻很短而且当事人的名字也被刻意地被记者忽略不过刁冉冉还是边看边猜地弄明白了它的意思
她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战行川涉嫌强|奸虞幼薇
------------
竟然放不下
这怎么可能呢两人自小认识而且战行川对虞思眉充满了感激甚至从情感上将她视为自己的母亲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对虞幼薇做出这种事
刁冉冉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
她在座位上呆坐了片刻然后继续去搜索显然这件事由于最终沒有正式立案再加上战行川的特殊身份所以网上的消息并不是很多都是些只言片语的零散消息而且事情又是在几年前发生的那时候的网络信息远沒有现在这么发达和周密
看得出大家都认为这件事最后是战家用钱來摆平的堵住了受害女人的嘴
毕竟一个是有钱的阔少一个是穷困的孤女在有些人看來说不定还是这女人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主动勾|引了对方只是沒得到想要的于是便恼羞成怒地说对方强|奸了自己
人嘴两张皮唾沫星子害死人要不然一代名伶阮玲玉怎么会说出“人言可畏”这样的遗言來
看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刁冉冉不得不揉揉太阳穴把鼠标随手一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脑子里很多想法让她沒办法安静
虞幼薇对于战行川來说一定是个特殊的存在说不得碰不得
白玫瑰与红玫瑰她是哪一个而自己又是哪一个
脑子里的若干问題在拼命地打架闹哄哄吵得不行刁冉冉只好站起來活动一下腿脚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个劲儿地叮嘱自己不要做白饭粒也不要做蚊子血哪怕那个男人是战行川
可她忽然间惊觉到一点:自己竟然有些已经放不下了
尤其是现在在她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她的心中隐隐也希望能有一个呵护自己疼爱自己的男人作为坚实的后盾可以随时去依靠
其实刁冉冉自己也闹不懂战行川为什么会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