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晚宴来得次数一多,就不免掌握到一些小技巧:去得早了,宾客尚未到齐,免不了要做几十分钟的壁花小姐;去得晚了,好戏演得差不多,连热闹都透着一种打折促销大甩卖的味道,令人唏嘘。
她看到战行川的时候,他正在人肉花丛中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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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艳无边
作为旁观者,刁冉冉不得不承认,其实这一幕看起来,还算是有关风月,香艳无边。
单论长相,战行川并不算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男人,不过他的眉眼看起来极其的有男人味道,很霸气,又不会太过狰狞,令人恐惧。
而围绕在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却是少见的大美人。
刁冉冉看了两眼,只觉得眼熟,依稀在纽约时装周的秀场上见过她们,细腰长腿,妆很浓,一个深v露背装,一个吊带配热裤,均是曲线玲珑,一身性感r。
两人左右靠在战行川的身上,正喂他吃着进口红提。
纤长的手指拈着红艳艳的提子,女人的尾指如兰花般翘起,在快要触碰到他的嘴唇的时候,却又忽然调皮地往回一勾,那果实便落在了胸口的深壑中。
“战少,来嘛,吃水果。”
深v娇嗲着挺起饱满诱|人的胸,贴了上去,几乎靠在了战行川的脸上。
小心那两块硅胶捂死你啊。
刁冉冉收回视线,嘴角上扬,同时在心头暗自腹诽着。一想到战行川活活闷死在汹涌的奶波之中,她立即强忍着笑意地扭过头,假装和周围的熟人寒暄起来。
身边的男男女女似乎早已对这样的n画面见多不怪,他们一面闲谈着最近的时政与股市,一面暗中挑逗撩拨着心仪对象,连当众调|情都恨不得做得高人一等。
来的人不只是商界才俊,还有许多近来炙手可热的艺人明星。这些人聚在一起,想要安静都是痴心妄想,连一件衣服都能被品头论足半小时。
余光瞥见刁冉冉脸上那不屑的表情,还有她眼底隐藏着的笑意,原本很享受这一切的战行川忽然觉得索而无味起来,推开腻在身上的两位尤物,站直身体。
他推开要迎上来的一个新晋艺人,径直走向了刁冉冉。
大概是战行川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过于凛冽,那个正缠在刁冉冉身边的一个年轻富二代瑟缩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向后退两步,主动给他让出地方。
刁冉冉自然知道来人是他,也不闪避,也不问好,就那么歪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战行川由上至下地将她打量了一遍,微微失笑,脱口道:“我倒是从没见过晚宴上选择穿裤子的女人,你还真是第一个吃螃蟹的。”
她笑意加深,故意假装听不到他话语里的讥讽,声音甜美道:“是吗?我就喜欢战先生这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令我比较容易糊弄。”
说完,刁冉冉冲他快速地眨眨眼,刷了好几遍卷翘睫毛膏的黑色羽睫像是两簇小扇子,眨啊眨啊,让人心头都好像跟着痒了一痒。
战行川倒没有动怒,他早就过了别人随便说一句话就能轻易发火的年纪,反而凑过来,装作听不懂似的追问道:“糊弄我?那你想糊弄我什么?”
她眼含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挽起手袋,略微仰起头,口中客气道:“不好意思,人有三急,我想先去洗手间。战少总不至于要一起跟过来吧?”
这女人倒是不恋战,打一枪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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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分手
从洗手间补完妆出来,刁冉冉的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刚才战行川脸上的表情,一时间不由得心情大好。
为了犒劳自己,她打算破例一次,所以伸手从经过的侍应生手里取了一杯香槟,执在手中。
她转了个弯,刚好在一大株阔叶植物盆景后,发现一男一|女起了争执。
刁冉冉迅速停下脚步,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好,利用植物作为遮掩,挡住自己的身体。
她本无意偷听,只是这里毕竟是回到宴会厅的必经之路,她若现在走出去,三个人免不了都要尴尬。两相计较取其轻,刁冉冉如是地安慰着自己,然后压抑着狂乱的心跳,屏息凝神,集中全部注意力去听那两个人的对话。
“邱小姐,如果我有什么令你误会的地方,还请多包涵。我看过你的戏,很精彩,未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竟然是战行川,他的声音微冷,语气却是平静淡漠的,像是机器人,不带一丝波澜。
刁冉冉顿时伸手捂住嘴,生怕发出声响,被不远处的男女发现自己隐身在此。
“战行川,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一句祝福!”
愤怒的女声传来,略显耳熟,再联想到方才战行川称呼她为“邱小姐”,刁冉冉立即反应过来这女人是谁,她正是上次那个当街寻人的泼辣女人,邱艺白。
邱艺白最近的风头正劲,她是华星娱乐公司新捧的艺人,刚刚在一部跨国大制作电影中扮演女三号,虽然戏份不多,然而这对于一个初出道的女星来说,已经算是极高的起步。
“这两个月来,你让我做你的女伴,出席大大小小的宴会,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已经是你的人,你现在跟我说‘a vr’?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你眼瞎心盲,难道真的就看不到我对你的一颗真心吗?”
不愧是演员,邱艺白这一番控诉,说得婉转哀戚,就连躲在阔叶后的刁冉冉也不禁微微动容:好一出妾有意,郎无情的悲情戏呀,她简直要掬一把同情的泪水,才不枉费这渣男贱女的老套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