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她顿时也不渴不燥了猫着腰一路鬼鬼祟祟地走到了房门边上
刁冉冉屏息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走廊里并沒有声响也只有一盏廊灯亮着刁成羲很少回來这一层只住着自己宝姨和司机等人都是住在楼下的平时绝对不会轻易上來
莫名地她有几分害怕
站直身体她深呼吸两下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缓缓地无声扭|动然后猛地拉开了房门
走廊里一个人也沒有
刁冉冉闭闭眼飞快地又把门关上确认再三落了门锁
整个卧室里依旧涌动着淡淡的香气她不放心循着味道找过去从卧室到洗手间再到衣帽间总算找到了源头宝姨给她新换了衣物防霉片正好是茉莉香的味道隔了一整天那香气困在衣帽散不出去她刚回來的时候无意间推开了门积压了一天的味道就轰然而出怪不得熏得她昏昏欲睡
找到了根源所在刁冉冉不禁嗤笑自己有些傻气为了一包防霉片而疑神疑鬼
她喝了两口水又怕早上浮肿连忙放下关了灯钻进被子里睡觉
走廊的暗处站着一个人看见卧室里的灯熄灭又站了片刻终于悄无声息地离开
------------
人情债,肉来偿
刁冉冉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挣扎了一下闭眼摸索着按下接听键
“冉冉和爸爸一起喝个早茶吧我已经叫秘书去订了位置还是在老地方”
手机那端传來刁成羲笑吟吟的声音听在刁冉冉的耳中倒是莫名地让她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
她从被子里坐起來长发撩在胸口又痒又滑她蓦地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其实刁成羲找自己喝早茶很正常刁冉冉的祖母是法国人年轻的时候在广东住了十几年这习惯也就慢慢传了下來
只不过想到昨晚那个梦境刁冉冉总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他到底有沒有见过律氏兄弟拍的照片他到底有沒有给那五千万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平息的
无数个问題同一时间咆哮着在刁冉冉的心头闪过就像是迁徙的数万头斑马在东非大草原上急骋奔驰踏得她不得安宁
挂断电话刁冉冉坐在床|上缓了缓神然后跳下床去飞快地洗漱和化妆
一个多小时后她已经挽着新手袋一身优雅地走进了刁成羲口中的“老地方”父女俩经常來这里喝茶聊天连包房都是固定的那一间三楼的“步步生莲”
这家的早餐十分有名百余种点心既是点睛之笔也是其最大的特色让人目不暇接还有精选上等湛江虾做成的虾饺更是活招牌被誉为“中海第一虾饺皇”刁成羲很喜欢吃每次來都要点上两屉
刁冉冉走进去在刁成羲对面坐下來自己倒水冲洗着餐具
“喜欢什么自己点”
每次來刁成羲说的话都是差不多这次也一样
刁冉冉随意拿起笔圈了几样点心把餐牌还给服务生然后她喝了口茶笑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正在做梦呢”
刁成羲笑笑沒说什么只是笑容里似乎多了一些什么看得刁冉冉有些发慌
“推迟结婚是你的主意吧还兜兜绕绕地让思捷那孩子去提你可真是……哎冉冉结婚不好吗古语有云先成家后立业只要你结了婚爸爸也就放心了……”
他点燃了一根烟慢条斯理地说道边说边摇头似乎很为她担忧
刁冉冉知道这是乔思捷的话起了作用两家的大家长肯定也是通过气了虽然彼此都感到无奈但也沒有其他的办法总不能强按着这两个人去办结婚手续
心头不禁浮起一阵窃喜她暗道看來乔思捷这个人还算信守承诺
“好吧我也不催了免得让人家背后嚼舌根说我刁成羲养不起女儿急着往外推”
刁成羲掸掸烟灰终于松口
刁冉冉立即笑着拍起马屁亲手将父亲的茶杯斟满热茶一脸狗腿地笑道:“爸爸喝茶”
瞥了她一眼刁成羲轻哼了一声沒说什么倒是很给面子一口气把杯中的茶喝光放下茶杯他又想起什么似的皱皱眉心犹豫着出声道:“冉冉你和战氏的那个战行川是不是最近走得比较近”
她微怔脑中警铃大响
下午三|点刁冉冉单枪匹马独自出现在了中海市的一家高级会所据说这是圈内口碑最好的一家专业的马术俱乐部
幸好刁成羲是这里的高级会员否则即便刁冉冉身份尊贵也未必能够得以进|入38万元到1000万元的入会费用且通过严格审核才能被邀请
这些都让这里成为了真正的富人们的天堂
会所的工作人员将刁冉冉带到了一处贵宾休息区请她稍等并殷勤地端上茶点和咖啡
來之前刁成羲曾告诉刁冉冉战行川是这里的股东之一而且他算得上是运动好手擅长马球、马术、浮潜、冲浪等等贵族运动
她轻扯嘴角但笑不语
说好听一点儿叫做运动好手要是说难听话岂不就是个花花公子爱玩爱秀
如果不是刁成羲拿自己阻止他和白诺薇的事情作为筹码刁冉冉真的不想过來亲自找战行川尤其还是有求于他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她毕竟怀了孕你那么对待她搞得她哭哭啼啼地跑來找我我也很烦冉冉你能不能多多体谅一下我……”
刁成羲一脸为难地说道语气里已经多了一丝乞求的味道
“我如果不体谅你说不定她现在肚子里已经什么都沒有了爸爸你说我真的沒有体谅你吗”
刁冉冉放下筷子满眼正色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