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腕作势看了一眼时间嘴角翘|起故意以一种暧|昧的语气说道:“我带你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真的敢去我家就不怕我兽性大发……”
战行川沒有往下说只是眼神里潜藏着一丝玩笑的味道
刁冉冉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蓝白色条纹的病号服抬起脸來冲他笑了笑并不害怕似的回答道:“要是我现在这副落魄样子都能让你产生‘性’趣那我不该痛哭反倒是该偷笑了因为这证明我的魅力实在太强大了”
彻底被她的话语给打败战行川满脸挫败地摇了摇头等她输液完毕他喊來护士拔了针头
等到护士离开刁冉冉活动了一下手腕冲他眨眨眼睛
“确定真的沒事我真怕伤口会开裂那样会很痛”
战行川还有些犹豫不料刁冉冉已经从病床|上挪移着走了下來他连忙上前扶住她
她很厌恶医院这种地方满眼触目的白色漫无边际的白色以及不断往鼻子里钻的消毒水的呛人味道这些都能令她联想起病痛和死亡以及其他那些并不美好的回忆
在纽约住院的期间对于刁冉冉來说已经算是十分糟糕的经历尽管那个胖胖的白人主治医生和蔼可亲对她也有足够的耐心和尊重
“不是有女人说她宁可坐在宝马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那现在的我就是宁可回家哭也不住在这里……笑反正是也笑不出來”
刁冉冉无奈地摊摊双手朝战行川吐了吐舌头一脸的狡黠
这是一间充满了男性阳刚色彩的卧室米色的墙纸棕木色的家具床头高悬着一张放大的巨幅相片上面是一望无际的南非草原正中央站着一头浑身蓄势待发的猎豹双目炯炯透着杀意
“永远伺机而动依靠速度來捕猎强大的攻击性可以令敌人闻风丧胆”
战行川微眯着眼睛脸上是他一贯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喜欢这样看人带着睥睨一切的姿态像极了君临天下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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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的温柔
这是刁冉冉第一次來到他的住处进|入他的卧室看到墙上的照片问他为何悬挂一幅猎豹的照片时他给出的回答
不过她太困了顾不上再去多做欣赏
她的腿上有伤暂时不能洗澡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刁冉冉躺下來很快沉沉入睡
等到战行川洗了澡走出浴|室的时候她已经彻底睡着了
真是个毫无防备心的女人呵该说她太单纯还是太有心机呢
是笃定自己今晚真的会做柳下惠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在乎和自己发生一点儿什么旖|旎春|色
他忽然发觉自己可能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了
这种感觉很复杂就好像是对一件事原本胜券在握但现在却猛然发现事情可能沒有想象得那么简单想要挽救似乎又已经來不及……
又是一个了无睡意的夜晚
战行川从前患有严重的精神衰弱夜里很难入睡那几年他经常溜到虞幼薇的卧室将睡梦中的她抱到自己身边就这样看着她一直到天亮
“愚蠢的人才喜欢睡眠智者多半清醒着”
他总是如是自嘲
战行川想不通一向不喜欢和别人多谈自己的事怎么今晚就沒忍住居然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地和刁冉冉说了那么多
而这是很危险的毕竟他沒有遮掩他和虞幼薇的过往
如果她够聪明够敏|感很可能会察觉到一丝古怪继而顺藤摸瓜查到更多信息
一时间战行川有些后悔
他更加睡不着索性靠在床沿随手拿了一本杂志打发时间
翻翻看看时间飞快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边竟然露出了一线白色
宽大的床|上铺着黑色的丝绸床单在灯光下泛着一种冷凉的光芒一只手支着后脑战行川侧躺着凝视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女孩儿
她的肌肤在纯黑的床品映衬下显得更为莹白细腻随着呼吸散发出淡淡的香淡淡的橙花味道沁人心脾
他低头准确无误地含|住了她的耳|垂男人的声音略显低沉沙哑那是透露着强自压抑着欲|望的饥|渴他是个健康的男人清晨的时候身边躺着个诱|人的尤|物不可能做到毫无反应
刁冉冉未醒來似乎咿唔了一声感到有些不舒服所以抬起手來去想要挥开他
战行川一把握|住她的手捏在掌中口中依旧吸吮着低语道:“乖起來了吃过早饭我送你回去”
幸好刁冉冉还闭着眼否则他腿|间的变化怎么也隐藏不了隆|起的部位无声地宣示着他现在有多想冲入她体|内狠狠索要
但是不行
战行川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他的骚扰终于让刁冉冉有了些反应就看她的眼皮颤动几下终于醒了过來
眨眨眼她这才想起來自己在会所被一匹叫里昂的马袭击受了伤被送到医院缝针又跟着战行川回到了他的家
“早”
她打了个哈欠伸直手臂在被子下舒展了一下|身体小心地避开腿上的伤
战行川笑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在男人的床|上一觉醒來后反应和表情都如此自然不做作的女人
刁冉冉再眨了眨眼终于彻底清醒了过來她终于流露出一丝羞涩因为沒有想到战行川此刻居然和自己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生平还是第一次醒过來的时候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这种感觉很微妙但似乎因为那个人是他所以滋味儿尚可虽然不算好但也绝对不算差
“早‘柳下挥’先生我现在是不是真的要好好地思考一下究竟是你太正人君子还是我太缺乏女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