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行川松开手将最近他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挑选了几条言简意赅地讲给刁冉冉听
“前些日子你爸爸私下里委托一个经纪人买了一幅画据说是要送给白诺薇做她的二十八岁生日贺礼这女人也奇怪不要珠宝不要豪宅偏偏要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结果拿到手才发现那画是假的仿得很真很真足有九成相似即便是专家鉴定都可能会看走了眼”
说完他有几分惋惜地看向刁冉冉
她愣了一下完全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我完全沒有听到过这个消息……你、你分明是在撒谎”
刁冉冉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來因为激动她的腿不小心磕在了茶几一角疼得她皱起眉头
“因为这件事完全就是一桩笑话知情的人都在嘲笑你爸爸附庸风雅不成反而折进去几千万人家纣王为了美人一笑点了烽火台起码美人还真的笑了而你爸爸呢买了幅赝品想要讨好小情|人也做不到所以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把这个消息压了下來连你都在隐瞒”
战行川摊摊手如果不是当着刁冉冉的面他也实在忍耐不住想要哈哈大笑
刁冉冉狠狠地瞪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更多的信息來确定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结果她无比失望地发现他并沒有撒谎
怪不得自己说暂时不想嫁人刁成羲沒怎么反对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
他分明就是手里沒钱连女儿的嫁妆都置办不起所以只好佯装无事跟她继续扮演着父慈女孝的戏码
偏她还心生感激觉得是父亲疼爱自己不想她太早出嫁
想通这些刁冉冉愤怒得连双手都在颤抖
她并不嫉恨刁成羲为了白诺薇一掷千金毕竟那是他的钱但她气愤的是他竟然为了情|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罔顾亲情欺骗女儿
“亏他还找到我让我去求你我现在觉得……非常的恶心他一边劝着我要好好地听话嫁给乔思捷一边又让我利用和你的私人关系为他自己的生意捞取好处他怎么可以……做得出來这种事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握紧拳头又松开又不自觉地握紧
战行川摇了摇头笑意更甚
“很奇怪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这就是商人的家族观念一切是利益至上金钱至上一切亲情都要为获得利润而服务否则又从哪儿來的那么多商业联姻”
知道是一方面而能接受又是另一方面刁冉冉不认同似的看向他
只是买到假画这件事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古怪
“不妨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当然这个是我自己查到的不是别人传到我耳朵里的算是我的独家奉献”
似乎看出了刁冉冉的心中所想战行川又卖了个关子
她皱眉看他脱口道:“什么”
他不说凑过去一脸暧|昧地在她的嘴唇前轻声呢喃道:“有好处我才会告诉你”
刁冉冉无奈微微侧过头去满眼不自在
他要的“好处”是什么再明显不过了肯定不是钱他比她有钱得多
“多好的好处才算是好处你得先说清楚反正你一向赖皮赖脸咱们就得丑话说在前面”
她又把头扭过來因为实在想知道他所谓的独家消息到底是什么
“亲一口就算是好处要好好亲碰一下那种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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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的较量
战行川打蛇随棍上趁机揩油一脸恬不知耻地看着她还故作出一副“你赚到了我勉强就当自己吃个亏”的下|贱表情
刁冉冉又气又笑双手捧起他的脸豁出去直接吻了上去
他似乎沒想到她这么大胆愣了一下然后立即反客为主掌握了主导权
这小丫头还敢主动撩|拨他
如果不是忌惮着她的身上还有伤一想到今天清晨的时候她那么大胆地主动四处惹火战行川还真想就把她压在沙发上就地正法先灭灭火再说
不过这个也只是想法而已他并沒有实践
一吻绵长刁冉冉有些回不过來气
她连连喘了好几口气沒等脸上的红晕褪去就急急问道:“到底还有什么消息”
战行川看着她一汪水似的双眼压抑着心头的渴望好整以暇地回答道:“你猜我发现了什么那个所谓的经纪人是白诺薇在大学的时候的学长两个人念书的时候似乎就认识了不过你爸爸好像并不知道这一点哦他全权委托了那个人沒想到这个人在出事之后就人间蒸发了”
他眨眨眼意思已经很明显她再听不懂那就是纯粹的白|痴
果然战行川的话让本就心生怀疑的刁冉冉几乎一下子就把事情想到了最坏的那个方向上去
总不会刁成羲这一次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吧
刁冉冉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干渴得厉害好像怎么样都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被人算计了这一事实
尤其算计他的人还是他一直信任和喜欢的女人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白诺薇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想想前后因果刁冉冉还是有些不大相信她觉得白诺薇应该不会那么愚蠢才对她都要嫁到刁家做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又何必多此一举铤而走险呢
“因为你的三爷爷很讨厌她曾当面斥责了你父亲说只有你才是名正言顺的刁家的孩子其他的都是不三不四的野种”
似乎看穿了她心中藏有着的疑虑战行川微笑着又补了一句
这就对了刁冉冉的三爷爷是家族中最为严肃的长辈他一辈子都恪守着旧礼家族中一切婚丧嫁娶都要提前知会他老爷子一声包括小辈们的婚事也是这样大家都要领着心仪的对象去给他老人家亲自过目只有得到他的首肯一大家子人才会正式操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