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炘,你就是个偷心贼,就是砒霜,就是罂粟。
这一晚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她几乎没有起这么迟过。
昨晚真的是太晚才睡着。
掀开被子,一丝不挂的她,看着地上的纸巾,想到昨晚自己情难,她臊得脸红。
她套上真丝睡袍,趿拉着居家鞋,到衣帽间挑选衣服。
今天穿什么衣服才好呢?
要不把自己打扮成礼物,送到他面前。
很快,她就打住了自己漫无边际的想法。
她到底是有多渴望他呀。
疯了都。
挑了一件茉莉薄纱旗袍,搭配了串珍珠项链,将乌黑秀丽的长发盘起,隔着镂花纱,光洁的背隐约可见。??
上了淡妆后,她戴上精致的古典耳饰。
站在镜子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打量自己一番。
她满意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wink,推门而出。
几日未去儒风堂,积攒下来的杂事有点多。
许知希一到儒风堂,就忙个不停,刚坐在办公室歇会,陈叔就拿着整理好的同治帝大婚的瓷器图册找她。
“买家那边还有特别的要求吗?”
买家点名要求许知希亲自挑选釉色、主题纹饰、款式,并参与并监督这批瓷器的制作。
这本来就是她应该做的。
陈叔,“没了,一切全凭你拿主意,买家信得过。”
“这样啊,行。”
这样图省事的买家还是少见。
许知希埋头看资料,突然抬头看陈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陈叔气色不好。
“陈叔,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陈叔摆摆手,“没有的事,我身体好着呢。”
许知希撑着下巴,仔细观察陈叔。
他额上冒着虚汗,眼窝深陷,眼底发黑,嘴唇发干。
不像是身体好的样子。
许知希蹙眉,“你要是不舒服,下午就别去山里了。
”
陈叔是老一辈的人,不倒下来,肯定不承认自己不舒服。
想到过世的爷爷,她眼底浮上一丝忧伤。
陈叔不以为意摆摆手,“我没事,不去山里可不行。我已经约好了向导了,去山里的车我也定好了,拉矿石回来的车我也安排好了。总之,不能不去。”
比起深山的矿石,许知希更在意陈叔的身体,“你最近有去体检吗?”
“体检?我身体好好的去体检干什么?”
陈叔开玩笑说:“只要我不去医院,我就没病。”
有时候陈叔就跟个顽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