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人捂着喉咙,默默收紧虎口的钢管,和小弟使了个眼色,两边人立马忍着痛楚给他制造机会让位。
钢管在空中带起一阵劲风。
“乓!”
佘卫池脚尖勾过钢管,往下一压,踩着管子对着对面心口狠狠踢了下去。
为的面部狰狞,佘卫池作势乘胜追击,伸手要抓他的头。
“碰!”
佘卫池肩胛骨被棍子击中,出肉骨的沉闷声,木头棍子当场应声断裂成两半。
为的和小弟眼看得手,本以为他会回头攻击身后的人,岂料佘卫池像是毫无知觉一般,哼也不哼一声,保持原动作捞起地上的断裂木棍,作势要朝为的人脑袋砸去。
疯了。
真他妈疯了!
为的蹬腿用力往旁边滚去,激起一团尘埃,木棒砸在地面又断了一截。
邓嘉看见这一幕,反倒不那么生气了,心头的火犹如浇了一瓢冰水,冻得他指尖麻木。
对了,这才对了,佘卫池哪那么容易打趴,总归是要败在他手里才对。
他右手探向后腰,摸到冰凉的触感。
“妈的!”小弟拉了大哥一把,为的看清楚状况后全身力气撞在佘卫池受伤的肩头,然后拽着小弟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真特么晦气,遇到两个神经病。
五个人一路往外跑,谁也没提钱的事。挣钱可以,得有命花才行,背上人命官司,那事可就大了。
一行人跑到校门口才慢慢停下来喘气,刚刚剧烈运动完空气中的冷空气灌到肺里格外难受,等他们眼前清晰了一些,又傻眼了。
空中的鹅毛飘扬落下,佘卫池摸了一把从后背蜿蜒到腋下的羽绒服缺口。
他嗤了一下,弯腰抚着肩头按摩,一点没有劫后余生的紧张和庆幸,“可惜了,准头不好。”
“就像一年前一样。”
冒冒然惹怒敌人,又不能一击即中,反倒露出破绽。
邓嘉知道他这一语双关指的是什么,麻的手指逐渐回暖,转变成高幅度颤抖,他能感觉到因为激动他的咽喉都开始充血了。
佘卫池嗅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让人不适的新笋味,不同于春雨新笋,这只有一股霉味,因为毫无顾忌的释放,冷风穿过都冲淡不了,反倒带到教室的每个角落。
他嫌恶的皱眉。
“是,你佘卫池高贵。可是你又和我有什么两样,一样的装腔作势。”
“你以为你有多厉害吗?当初不也灰溜溜的转学了吗?现在也!”
邓嘉的眼白泛着诡异的猩红,当初是佘卫池站着他跪着,现在总算是他站着佘卫池捂着伤口。
邓嘉缓步上前。
倏地双手高高举起,刀尖在雪光中光。
“砰!”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