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老伯的那些话语突然让她有些幡然醒悟的感觉。仿佛做了一场梦,突然就清醒了过来。
“这个……”祈渊将一个簪子递给如芥,如芥有些意外这簪子怎么会在他手上“我还以为丢了呢,谢谢”说着如芥就要拿过簪子,却察觉到簪子头部镶嵌着花的地方出现了裂缝,想来也许是当初在幻境中被损坏了。
“有件事,你得知道”祈渊伸出手一粒种子出现,种子上冒着烟儿“这是什么?”
“君怜草的种子,未开花的时候深埋地底,等到惊蛰开雷的时候挖出来,放在人的身上,不管相隔多远,只要拿出被埋地方的泥土擦拭过的铜镜,便能轻眼看到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这是……从我身上找到的!?”我有些疑惑,有人在监视我!?
“在你的簪子里找到的”祈渊手一点,过去我经历的种种都在他手中呈现。
我跟魔蛛大战,我跟弟子们下山,我教授徒弟们术法,接着出现了一个挂着轻纱的房间,我背对着簪子开始脱衣服……看着这儿我有些害羞,一个心急连忙踮起脚,捂住祈渊的眼睛“你闭眼!”
祈渊那修长的睫毛扫在我的手心,有些痒痒地,祈渊的话将我从尴尬羞涩中拉了出来“现在你应该关心的是谁在监视你”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恍然察觉,对啊!我的重点似乎放的有点儿不对,我收回手而那洗澡的一幕似乎被蒙上了几层纱,朦胧随机消失。
接着是醉酒,看着我抱着祈渊亲吻着他,还说着那些信誓旦旦地话,我有些震惊,这……这真是我!?
我小心翼翼地瞥向祈渊,他一脸冷漠,不过耳朵却有些泛红“那个我当时喝醉了”
祈渊没有理我,坏了他这不会是生气了吧!?我赶紧道:“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烂到肚子里,咱们什么都没生过,那是醉话你放心我不会当真的!”
祈渊听罢盯着我,一步一步走近,我赶忙后退“你……你别过来啊”坏了他该不会要杀人灭口吧!“不……不就是一个吻吗?你至于吗!?”
祈渊面无表情,一脸严肃,那眼神恨不得剜死我,略带着霸道而强势的语气“下次再喝酒,我就把你扔进湖里!”
“是……是……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喝了”
我们继续看向那种子,最终是停在了一个盒子里,一片漆黑“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看来这个盒子是最初的地方”
我有些狐疑,这枚种子是在我的簪里现的,这个簪是仲儿送的,莫不是他……他买簪子的时候被人给欺骗了?
“簪子是我徒弟送给我的,看来有人利用他”
“但愿吧”说要祈渊转身离去,告诉她这些也算是还了她的恩情了。
“对了,你为什么会来西城?”我收了簪子反问。
“想来便来了”说完他转身欲离去。
“喂,你去哪儿?”我喊到“你不跟我们回无定山吗?”
祈渊停住了步伐“天下之大,何止无定”说完便要离开义庄,我忙反问“那日究竟生了什么!?你真的打伤了太和?”
“有些事,你永远无法用言语去说清楚”
“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说完他便离去了。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既然祈渊不愿跟我回去,我也不好规劝,我能做的也许只有回到无定山早日查清真相。
不知怎么的,自从西城的一切恢复正常之后便一连下了好几日的暴雨,雨水已经漫过脚掌了,而雨势不减反增,一连几日如芥都和徒弟们被困在义庄。
“师傅,吃饭了”紫苏将饭菜摆好。
“嗯”我数完今日的降雨数,似乎是昨日的两倍,这可真是奇怪,昨日施法测了西城之外似乎空气很干燥,并无水滴。罢了这一时摸不着头脑,吃饱了再想吧。
刚打算转身,察觉项仲似乎有些忐忑不安像是在怕什么,我出声喊到“仲儿……”他仿佛在想事情,并未给予我回复。
“仲儿……”又喊了一声,他还是没有回答,这孩子怎么回事?“仲儿!”我声音不自觉放大了些。
“啊!”他有些茫然看向我“师……师傅怎么了?”
“吃饭了”
“哦”他悻悻地大步进了屋子,他这是怎么了?不等我细想一个震天雷猛然响起,我被吓得一哆嗦,这雨下得很不寻常……
今日有好些百姓冒雨而来寻求救治,说是被龙所伤,只是奇怪,据我所知龙乃是祥物,若是地方的河龙,对一方水土进行守护为何会惊扰百姓?
大家忙的不可开交地救治百姓,项仲便躲在屋里没有出门,就在我想让人去叫他来帮忙的时候,一阵惊恐尖叫声响彻整个义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