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他所輸入的腿部數據,就顯示存在相當多數量的次品階部件。
而這些數量,和他在倉庫清點部件數量的時候,所記錄的數據和類型基本一致。
幸知言坐在床邊嘆氣。
這下他倒是可以確定自己的推論沒有錯。
所有次品階部件,全都被裝在楚鶴晨的機甲上。
難怪縱墨會出現這麼失衡的表現。
作為維修師,優先使用高品階,除非萬不得已,否則這種行為,和故意損壞機甲沒有區別。
他愣神地想,能做到這件事的必須主管級別以上,也就是一部的三位主管。
可他們為什麼這麼做?為錢?為名?還是想以此要挾楚鶴晨,以達成某種目的?
幸知言想抱著平板電腦,想馬上找楚鶴晨說這件事。
他已經站起身,又坐了回去。
平板電腦里的演算結果不是證據,只是進一步確認了他的推斷。
他真的要為了楚鶴晨,去冒險管這趟閒事嗎?
能做到這種事的,必然是維修主管,楚老闆信他?還是信跟了自己多年的主管?
況且,楚鶴晨只是長了一張白月光很像的臉而已。
以後他還要回到月河頭鎮去,這俱樂部的事與他何干。
可幸知言還是重站起身,搖了搖頭。
師父教過他,這是維修師的責任,如果連這層底線都不守,他哪裡好意思說自己是師父教出來的。
如今縱墨的穩定性已經出現問題,這就是維修師的責任。
要是用這種機甲去處理當年的小行星群危機,那機甲師還能活著回來嗎?
這一下子刺激到了幸知言。
他在屋子裡轉圈踱步,冷靜思考,還得想辦法再收集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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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知言知道除了在工作上,獲得這些有限的數據外,他唯一尋找線索的途徑,只有縱墨在比賽時的臨場表現。
他的心裡當然希望別有問題,一切只是意外。
上周的第十輪比賽,縱墨的表現沒有瑕疵。
本周的第十一輪比賽,幸知言觀察很仔細,但好在縱墨依然穩定。
直到第十二輪比賽。
這場比賽開始十分鐘後,楚鶴晨遇到盪陌俱樂部的選手。
還未進入白刃戰,選手能做的只有選擇路線,以擠壓對手的行動方向,利用地圖縮圈或是地形殺,以清除對手。
而楚鶴晨在與對方爭奪路線過程中,竟然沒有發現地形中,位於左側得山壁中凸出的堅石。
機甲在高移動中,任何一點小碰撞,都會變成猛烈的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