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一個願望。
而現在,楚老闆似乎得償所願。
桂鑫蕾沒有多問,點頭應了一聲。想既然是席,今後機甲的事還得拜託他,便微笑著朝幸知言點了點頭。她又想起過兩天就得比賽,問幸知言現在能不能對機甲做一次全面檢查。
「當然可以!」幸知言走上前,「我也想知道縱墨的具體情況。」
反倒是縱墨的機甲師——楚鶴晨一頓,他還想和幸知言多聊一會兒。
楚鶴晨走到幸知言身邊,抬手扶住後者的腰。
看起來很順其自然就這麼扶了上去,好像他們倆已經很熟了似的。
可幸知言卻似乎沒有感覺到,抬起腳步就要離開。
從而楚鶴晨其實沒有摸到腰。
楚鶴晨的手上落了空,心裡也跟著一空。
但他倒也不覺得可惜。
楚鶴晨笑著跟在幸知言的身後,看到幸知言腦後那節小辮子一擺一晃,他的心也跟著晃了起來。
再回到機甲倉房,人都不見了,包括本應該在檢修機甲的另外兩位主管。
幸知言走到機甲下,他終於可以如此靠近縱墨。
從機甲內部傳來的運作聲音,比白噪音還輕些,那是機甲之心在吟唱。
幸知言有五年多沒有碰過機甲,覺得連機體上來自金屬物質的氣味,都變得很好聞。
他在桂鑫蕾的幫助下,調來一台升降機。
他一手扶著圍欄,一手控制升降機,靠近機甲的腿部。
他不像其他主管,需要平板電腦輔助,以得知具體部件屬性。
機甲內部每一個部件,他都銘記於心。
在發現靠近膝蓋連接處,一個傳感器的聚合保護層已經發生變形,幸知言陡然怒不可遏。
部件顯然沒有經過修整,而被強行塞入槽內。
機甲運行後,部件因高溫而膨脹,導致接口長期處於擠壓狀態。目前來看,只有部件部分有些變形。但倘若長時間沒有發現,那導骨骼必要變形,甚至起火爆炸。
總之要是讓幸知言的師父發現,他們出這種紕漏,必定要拿棍子把他們的腿打折了不可。
幸知言連忙暫停機甲腿部的供電狀態,開始拆解有問題的部件。
他心裡有些亂,是不是應該先拍照留存當證據,要是今後施爾明提出勞動仲裁,也能幫上忙。
但他的手還是太快,眨眼間就把有問題的部件都拆了下來,他無法忍受這種東西裝在機甲上。
腳邊堆了不少,有些明顯肉眼可見的變形痕跡。
幸知言降下升降機,回頭看到只有楚鶴晨獨自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