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裡有一件事還沒處理,就是他在月河頭鎮給楚鶴晨立的碑。
現在既然知道白月光還活著,當然不能再繼續留下這塊碑,更別說上面還留著不該有的兩個自己。
幸知言得回一次月河頭鎮。
趕緊把這塊碑處理掉,不能再讓更多人發現了。
尤其是面前的楚鶴晨。
當然,還有一件事。
幸知言笑著說:「我確實要做一件事,搬家。」
幸知言最終決定搬離宿舍,住進人事專門給席維修師安排的公寓。
他本計劃在年會結束後的第二天,就聯繫搬家公司,然而當天橫生枝節,實在沒這個時間,只能另外再約。
現在他把時間約在休假前最後一個工作日。
他作為席維修師,每年有很多假期。他也不希望搬家當天,其他放假的維修師,又跑來套近乎。
於是,幸知言在一天內,完成兩天的數據備份工作,打完年度工作總結,提前一天開始休假。
這天王滄請了假,過來幫忙。幸知言本不想麻煩他,可王滄說,好歹當過半年室友,讓他別跟自己客氣。
有王滄加入,幸知言很快搬完了家。他站在公寓樓下,給王滄遞了瓶礦泉水,道了聲感謝。
王滄接過水,道了聲以後在俱樂部見,十分乾脆地走了。
他走出公寓樓所在的小區,走到馬路口,這才回頭。
他看著幸知言公寓的方向,其實他早有預感,覺得幸知言不太像個普通的維修師。
現在來看,他們果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送走了王滄後,幸知言回到公寓。
公寓裡家具一應俱全,他拎包入住,毫無後顧之憂。
幸知言給自己泡了個澡,休息過後,他給自己下一碟凍餃子。
就在此時,有人摁響了他的門鈴。
幸知言有些驚訝,但是他心底里很快冒出一個人名。
該不會是楚鶴晨吧?
知道他住在這裡的,除了俱樂部的人事,應該不會再有其他人。
連幫著他搬家的王滄,都不知道他住在第幾層。
人事不可能隨隨便便把他的信息說出去。
但楚鶴晨身為老闆,那就不一樣了。
幸知言抄著漏勺,走到門口,門前監控畫面上,果然是楚鶴晨。
他嘆笑著打開門,「楚老闆……」
本來他想說,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身為老闆探聽到下屬的地址,跑來找人,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能多看一眼楚鶴晨的臉,幸知言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倒是楚鶴晨看到幸知言舉著漏勺,有點驚訝,馬上說:「我可不是壞人。」
幸知言把漏勺藏在身後,笑說:「我在給自己下水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