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知言看在眼裡,還是很心疼的,他主動牽起楚鶴晨的手。
「我很快就能處理好回來,你現在拖著我的時間,那我回來就更晚了。」
「嗯……」楚鶴晨不想讓幸知言為難,主動點頭,說:「路上小心。」
幸知言見狀,鬆開了手。
但是他沒有轉身,而是走上前抱住楚鶴晨。
他輕輕說道:「我會很快回來的。」
楚鶴晨也抱住他的腰,很用力,但最終放開了手。
幸知言看著他笑了下,「走了。」
楚鶴晨站在門口與他揮了揮手。
幸知言走出家門,走出幾步,就忍不住回頭。
果然看到楚鶴晨還站在門口。
他笑了下,心裡頓感暖意。他的家裡有人在等他,會在他離開的時候和他揮手。
幸知言的腳步就更快了,他得趕緊處理那塊碑,然後回家,家裡有楚鶴晨。
他迅趕到墓園管理處,沒多久,等來兩位員工師傅,一起去到他白月光的墓碑前。
上面還寫著「梁歡澤」的名字,一旁很小的兩個字。
幸知言看了一眼,現在已經不是他的亡夫。
只有死去的丈夫才是亡夫,現在他的白月光還活著,那就是……
腦海里冒出兩個字來,讓幸知言臉上跟著紅了紅。
他在重遇楚鶴晨後,想著對方還活著就好,如今還能有進一步的關係,已經讓他知足了。他和楚鶴晨,還能走到更遠、更親密的關係嗎?
幸知言不敢想的太多,感情的事,他沒經驗,自然沒把握。他只有維修機甲的經驗,若說幫助楚鶴晨提升聯賽的成績,他或許還能說出點門道來。
面前兩位師傅,已經移開了碑,搬運到移動小車後。
很快,他們取出了骨灰瓮,鄭重地交到幸知言的手上。
兩位師傅話不多,一臉沉重,在處理好墓碑後,讓幸知言簽完字,就離開了。
幸知言獨自坐在碑前的一個長椅上,將骨灰瓮放在腿上。
墓園裡靜悄悄,畢竟不是掃墓日,幾乎見不到什麼人。
他打開了骨灰瓮。
要是被別人看到,多半要嚇一大跳。
但骨灰瓮里,是一封信。
他的白月光沒有死,所以能埋在墓碑里的,只有他寫給白月光的情書。
其實名字是錯的。
幸知言只是笑了下,但他知道楚鶴晨的秘密,才不會計較這種事。
他看了看信封,打開了那封情書。
無視上面錯誤的名字,開頭兩段寫得還比較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