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名立呃了一声:“不是我教的,这话我也才听见。”
宋徽宜笑容一僵。
不是宋名立教的,那就是沈聿青教的。
她一听,便失了乐趣,将鸟笼塞回给宋名立:“没意思,不要了。”
宋名立失笑:“怎么了?”
“这鹦鹉油腔滑调,和它主人一个德性!”刚刚欣赏鹦鹉的好心情,如今全没了,只剩下了挑刺。
沈聿青没事教这种话干什么?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浑话!
宋名立问她:“那要是大哥教的又如何?”
“大哥教的自然好听,我每天能听着入睡!”宋徽宜道。
宋名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那行,我挂后花园去,让佣人养着。”
她嗯了一声。
鹦鹉似乎听懂了,这会儿也不臭屁扑腾了,又在旁边喊——
“对不起!对不起!”
“……”
宋徽宜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鹦鹉那两颗黑豆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又喊了两声对不起。
它在笼子里转来转去。
这鹦鹉……
这么通人性的么?
宋徽宜心一下子软了:“算了,我还是提回去,打点时间也是好的。”
宋名立便将笼子又给了她。
她提着笼子上楼。
笼子上有个布袋,她将布袋解下来,里面装了些鸟食,还有一张纸条。
打开纸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
要乖!
“倒是写得几个狗爬字。”宋徽宜道。
他用的钢笔写字。
纸上的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和他平日里兵痞子的样子完全不符。
她有些意外。
将纸折起来放在一旁,她拿出鸟食放在食盘里,喂给它吃。
打开窗台,将鸟笼挂在了外面。
外面艳阳高照,阳光铺洒进来,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宋徽宜就这样迎着光,看着它吃东西,一脸惬意。
鹦鹉吃饱喝足,又开始叫唤了:“宋徽宜真好看!宋徽宜真好看!”
“要说,沈聿青丑八怪。”
她将一根手指伸进笼子里,隔着一小段距离逗弄着它,“沈——聿——青——丑——八——怪!”
鹦鹉没什么反应。
宋徽宜有些悻悻然。
果然,鹦鹉也是随主人的。这会儿它也知道装聋作哑,主人的坏话它是一个字都不说。
她也懒得教。
听说鹦鹉学舌得反复说一句话才能学会,沈聿青教它这一句,也不知道对着它说了多少遍。
沈聿青说这些,满脑子估计都在想下流的事。
她一阵恶寒。
身子下意识的抖了两下,她掩了半扇窗,不去看鹦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