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昨日青青寻了两次短见,好不容易才救下,今晨一大早她便将满头长发削去,而后留了一封书信,我是真的没办法啊。”
苏三康将书信递了上来。
上面是苏青青亲笔写的。
“父亲,请原谅女儿,女儿自知婚姻大事须听父母之命,方家方羽虽有前科,可其父方大人一向爱民如子素有贤名,也从未听过方羽有沾花惹草风流事,所以女儿与他为妾也心甘情愿,可那蒋苍生性顽劣,还未弱冠便纳了两房妾,更是青楼常客,每日必有花酒、狎妓之举,女儿无论如何也不愿嫁入这个虎狼坑,如今短见难寻,女儿只好出家为尼,还望父亲成全。”
看完后,蒋苍直接将信撕得粉碎。
“他娘的,给方羽做妾也不想嫁我为妻!为了躲我竟然出家为尼!真是岂有此理!”
那些话其实说得很是属实。
满鹤归城谁不知道蒋苍就是那样的人呢。
他可是连去白鹤书院人家都不收的顽劣子。
难怪苏青青打死也不愿意嫁给他。
“父亲,这苏三康不老实!”
苏三康急忙求饶:“我没有不老实啊,青青跑了我又能如何,蒋大人,不然我赔偿您三万两白银,您放过我们吧。”
蒋兴同恶狠狠地说道。
“以前有人压着我,我儿子得不到的东西自然不敢强求,但如今我已是县令,若此时此刻我连你一家财主都治不住,又如何去治鹤归城呢!”
“蒋大人,饶命啊,您要多少赔偿,我都给您。”
紧接着蒋兴同又道。
“命人查抄苏家盐行,将苏家财产全部充公没收,还有,派人去静品庵把苏青青抓回来,她不是寻死么,就让她嫁到蒋家再死!”
“好的父亲,我这就领人去静品庵抓苏青青!”
苏三康还一个劲跪地求饶。
“求求您了蒋大人,我愿意将万贯家财给您,求您留青青一条命啊!”
“哼!”
蒋兴同一脚踹在本就有伤的苏三康身上,而后扬长而去。
他刚出门,便有一群衙役、家丁冲进苏氏盐行,将里面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走了。
做到这些,他的怒意才稍许有些顺畅。
他将白天受的气全部泄在了苏家。
可就在他刚刚走出盐行之后,便见到街上的百姓大声地喊着。
“新爵爷孙循死了!”
“新爵爷孙循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蒋兴同都不敢相信。
他拉住一个百姓便问。
“你说什么?爵爷死了?”
“是啊,尸首就挂在西门城楼上,城楼上还贴着一张布衣社的告示!”
“告示?”
“对,方沉舟说人是他杀的,他想看看孙家还有多少后代敢来袭爵,来一个杀一个!”
“怎……怎么可能?”
蒋兴同一下子便昏倒在地上。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无异于五雷轰顶。
可是在此刻,全城都在传颂着孙循的死讯。
在孙循袭爵不足三日内,永兴伯爵之位再次悬空。
衙门的新捕头孙启良带着一身伤连夜从鹤归城逃之夭夭。
他跑了一夜一天才跑到华表府孙养正的府邸去报信。
别人看到孙启良那一路惊慌失措的神情,都以为他见到鬼了。
可以说人们从未见过孙启良展现过如此惊恐的一面。
“叔父!叔父!不好了,鹤归城,鹤归城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