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们想到了一个人。
“养正,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在你家田里放牛的那个孙衍,他去不是正合适么?”
“孙衍?是谁来着?”
“你忘了么,就是前年来讨饭的那个小叫花子!”
这时,孙养正突然想起来这个人了。
孙衍,今年十四岁。
他确实是当年的书童后人,不过并没沾染上孙家的丝毫富贵。
究其原因,从他老爹开始往上数四代,全部都是小妾所生。
四代庶出,不光与嫡系无缘,财产更是分不到多少。
而且孙衍这一支早几代就与伯爵府不来往了,日子更是入不敷出。
三年前,孙衍十一岁,父母染上天花纷纷撒手人寰,剩下年幼的孙衍只得乞讨。
他一路要饭到孙养正的府前,苦苦哀求才求来了一条活路。
孙养正也不是太在意他,只是把他放到城外的庄子里去养牛种地。
若不是今天突然提起,孙养正早就忘记还有孙衍这个人了。
“这可是伯爵之位啊,难不成要让给那个小叫花子么?”
“毕竟爵位不能丢,我们可以让孙衍先去袭爵,等事态安定之后,再找个理由……”
说话的亲属做出一个手刃的动作。
孙养正捋着胡须觉得此计甚好。
“既解了燃眉之急,又不怕爵位被废,妙,妙,妙啊!”
随后,孙养正又想到:“这次派谁送孙衍去鹤归城呢?”
“还是从飞刀门去叫人吧?”
孙养正面露愁容。
“仇荣就是我费尽口舌从飞刀门引来的人,他死了我无法向周贤人交待,近日又听闻周贤人闭关了,一直到四月四的迎鹤大典才会出关,我实在不知如何再去飞刀门。”
如此,也是一件难办的事。
众人思来想去,正好想到了在正堂喝茶的魏克群。
“不如,让魏校尉帮这个忙?”
孙养正眼珠一转,马上便去找魏克群了。
随后孙养正将近日鹤归城发生的所有事情以添油加醋的方式讲给了魏克群。
当然,关于伯爵府作恶的事他是一点没说,但关于布衣社的脏水他是泼了又泼。
啪!
魏克群气得直接摔烂了茶杯!
“岂有此理!这布衣社是在谋反!”
“魏校尉,您是龙骧军的人,也有守土之责,鹤归城属于华表府,自然也归您管不是么?”
“正是!孙大人请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把孙衍叫过来,明日我亲自领兵送他去袭爵,顺便剿灭布衣社!”
孙养正听罢心中大喜。
“那一切就有劳魏校尉了,您得胜归来时,我府上定备下厚礼,迎接您凯旋!”
“一切都是分内之事,孙大人请放心,我这就去点兵,我营内三千精兵,足够将布衣社杀十个来回!”
话毕,魏克群便告辞回营。
孙养正心中别提有多么欢喜了。
本来还一筹莫展时,这救星不就来了么。
一个时辰后,孙养正听到仆人来报。
“报告老爷,孙衍哭闹不止,说什么也不去袭爵。”
“他还挑上了?”
“他听人说去袭爵就是去送死,所以死活不愿意。”
“哼。”孙养正冷哼一声:“一个臭要饭的还挑上了,若是好事能轮得着他么。”
“老爷,那接下来怎么办?”
“把孙衍捆起来扔到马车上,不论如何也得把他给我送到鹤归城的伯爵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