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惜了,喜儿原本最讨侯爷和夫人欢心的,往常夫人还说过,等到了年纪,要把喜儿嫁给她远房亲戚呢,可惜她没那个命。。。。。。”
黄婆子唏嘘不已。
穆子月转过头不语,心中之事了却一桩,恨意减了一分,人也松快了一分。
再回身过来的时候,便见春烟又拿着账册过来了。
“少夫人,这是各处汇过来的这个月的账册,您过目。”
穆子月接过账册,放在面前桌子上,笑着说:
“辛苦了,待会儿空了我会看的,你先下去吧。”
春烟却并未要走的意思。
“少夫人,有两件事,奴婢须得回禀给您。”
穆子月看她一眼,坐了下来:“说吧。”
“国公府的老太君,和咱们侯府的老夫人,原是结拜姐妹。老夫人虽久居西山礼佛未归,可往常老太君过寿,咱们府上都是有送寿礼过去的。眼瞅着再过些日子,又是老太君的整寿了,咱们这寿礼是不是该备起来了?”
穆子月垂眸:“夫人怎么说?”
“夫人说,今年是老太君的整寿,自是与往年不同,寿礼怎么着也得比往年更厚重些。。。。。不过具体怎么安置,还是要少夫人这边作主。”
穆子月抿嘴笑了。
说是来回自己这个当家主母,实则一早就回了朱氏,且商定了。
到春锦阁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寿礼本身就有问题。
前世也是每年都往国公府送寿礼,整寿更是加倍的送。
可其实,国公府一次都没收过。
至于为什么不收,穆子月不清楚。
灵魂的时候方知,年年送去,年年退回。
退回的寿礼却并未退回到侯府的账上,而是退到了谢安和朱氏在外面的私库。
这一送一退间,侯府的大笔银钱和金玉器件便流入到了朱氏和谢安的私库。
这样的方式,不止是和国公府。
还有逢年过节说是送往各处亲戚去的礼品礼金。
欺穆子月久居深宅,未知外情。
全都是明着一张单子给穆子月,暗中又一张单子。
一明一暗两张单子,差额同样是送进了二人的私库。
为了“掏空”侯府,他们还真是费劲了心机。。。。。。
“那就照夫人的意思去办吧。”穆子月微笑着说。
春烟答应了:“是。”
又道:“还有一事。锦程近日的流水我也拿过来了,就夹在这份账册里。”
春烟指着被穆子月放在桌子上的账册。
“生意虽是有了起色,但从流水看,至今还是有些入不敷出的。”
“毕竟铺子重又修饰过,又增加了不少人手。原来的货品全都是亏本处置的,如今的新货品还欠着部分货款呢。。。。。”
看了看穆子月的脸色如常,继续道:“还有,这次新铺子,朱家帮了大忙,侯爷和夫人说,理应给一笔酬金。。。。。。”
穆子月再次微笑着点头:“好,知道了。”
心中明镜一般,新铺子生意刚活过来,又开始要挖空了。
既如此,倒不如她直接帮他们一把,给他们来个痛快的,也免得她们日日想着如何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