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他自己决断要不要去赴宴,免得受了自己影响。
明日一家子就要进宫赴宴了,宋玉枝多少还是按捺不住了,便问了起来。
这种事上,沈遇素来不会瞒着他的,这日却是不同,沈遇只应了一句“是”,然后便不准备说下去了,只道:“我准备的寿礼和咱家人准备的都是一个路数的,讲究个‘礼轻情意重’。你现下只要休息,明日自然就知道我送的是什么了。”
说着话,沈遇又去给宋玉枝端了碗红糖姜汤过来,看着她喝下,把桌上的纸笔给收了起来,说去外间准备。
宋玉枝嗔他一句“神神秘秘”,倚在床上简单用了几口朝食。
这日里,宋玉枝都歇在自己屋里,沈遇在外间忙着,三不五时过来瞧她一眼,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
到了晚间,临睡前,沈遇弄来个灌满了热水的汤婆子,却并不直接给宋玉枝用,而是把手捂热,再隔着寝衣轻揉她的小腹。
还别说,这样的做法,可比宋玉枝在这春末夏初的时候,直接在怀里抱个滚烫的汤婆子舒坦多了!
宋玉枝十分受用,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时候都不知道。
翌日清晨,宋玉枝早早地醒了。
宋家其他人也是一样,这日都提前了半个时辰起身,各自洗漱和更衣。
宋玉枝换上了一件蝶戏水仙裙衫,上在日常穿戴的玉兰花枝银簪的基础上,又插戴了一支金钗和几支珍珠小簪。另外还拣了一副珍珠耳珰,一个珊瑚手串。
沈遇比她还早一些收拾好。
青年只换上了深蓝色素面锦锻箭袖直裰,乌用银冠束起。
回想上一次见到沈遇这般打扮,好像还得追溯到两人成婚的时候。
那时候家里条件差,喜服都是细布的。
宋玉枝还没看过沈遇穿绫罗绸缎的模样。
要不说人靠衣装呢?
眼前的青年宽肩窄腰,面容俊朗,通身并不需要太多装饰,便已经显得意气风,和平时判若两人。
宋玉枝不加掩饰的打量,打量得沈遇都有些耳热,推着她出了厢房。
稍后,一家子在饭厅里简单用过了朝食,便一道前往皇宫。
家里只一辆马车,肯定是坐不下的,尤其是多了个并没有去和方家人会合、仍旧跟他们一道行动的方如珠。
于是宋彦和沈遇带着宋知远骑马。
宋玉枝等几个女眷坐车。
分配好之后,沈遇和宋彦打马而去,宋玉枝这边刚准备登车,却看宋玉锦脚步匆匆地过了来。
平素的宋玉锦已经是很喜欢穿金戴银了,这日她更是打扮的富贵异常,金步摇、金花冠、金镯子、翡翠戒指,连衣裙上的花纹都是金线绣的……
在阳光下一照,金灿灿一片,晃得宋玉枝都睁不开眼。
宋玉枝眯了眯眼,才适应过来,催她有事快说。
宋玉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没什么事,就是今日不凑巧,府里的马车都派出去,祖母又不放心我一个人赁车。我想和你们一道入宫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