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又不是我請客,我二嬸不介意,你就去唄。」
秦炎躺在地鋪上,今晚黃奶奶沒來,房間裡只有他和姜阮。
姜阮側著身,手臂垂下床沿,虛空著描摹他的眉眼,秦炎看著她笑,「你還不睡覺?」
姜阮:「我等你睡著。」
「睡著你要做什麼?」
「不告訴你。」
秦炎猜到她是想等他睡著跟他擠地鋪,關了燈,等了半個多小時,懷裡多了個人,他不動保持著均勻的呼吸,又等了一會,等到姜阮的呼吸心跳也均勻了,他把床上的被子拽下來給她蓋上。
…
另外一邊,路家保姆同樣出了門,她重回到之前的平房,屋裡黑漆麻烏,但是平房的地窖里有人,她兒子又回了地窖。
她下了地窖,給路在強送吃喝,這次拿的多,夠他吃幾天的了。
她還帶了跑路費來,問道:「兒子,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京市?」
路在強狼吞虎咽吃著燒雞,說道:「我要看到路思靜舉報路啟宏父子,我要看到路啟宏父子成為階下囚,給蘭姨和寶珠姐報了仇,我才能走。」
路家保姆思緒一下子回到從前,路啟宏父親在解放前有個童養媳,給他生了個兒子,兒子也生了個兒子,娶了她小姐妹蘭花,她和蘭花一起懷孕的,她生了兒子,蘭花生了閨女,可是有一天,有人要帶走寶珠說寶珠是路家孩子,蘭花去追,碰到山洪都死了。
後來她帶著兒子來到都找到路家,借了蘭花的身世騙路家說兒子是路家的血脈,路家悄悄認下來。
她在醫院照顧路啟強老婆,就是這個女人,聽說公公以前有個童養媳還生了孩子,同情心泛濫提出把路家的骨血接回來,因為她的提議才害死了蘭花和寶珠。
所以,她在半夜用枕頭悶死了這個兇手,之後留在路家做起了住家保姆。
因為是她把路在強帶回來,所以路家對她很信任,只是路家不知道,她和兒子只是利用路家,現在兒子一定要報了仇才肯跑路。
她把路思靜回去後的狀態和兒子說了,「她神魂不定,但那可是她親爺爺親爸爸,她能去舉報?」
是有點難,女人總是心慈手軟猶豫不決,路在強啃完燒雞喝了一大口湯,說道:
「那就幫她一把,我聽說菜市場賣肉佬的老婆會看相,你給點錢教她怎麼說,勸路思靜過去算算命,這事准成,媽你想想,前幾年子女舉報父親、母親的例子很多,路啟宏和他爹都是沒心肝的虛偽東西,養出來的孩子有樣學樣,她一個法學生,為了前途會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
第二天是周末,姜阮和秦炎要去二嬸家吃酒給她慶祝生日,她不想那麼早去,和秦炎先去韓爸爸媽媽那裡,一家人快快樂樂的聊天。
快到中飯點要過去的時候,傅雲英接了個電話,掛了電話極力忍著怒氣,過來和韓懷業說:「阮阮親媽到現在還是拎不清,我都要被她氣死了。」
雖然說過繼了,但過繼原因是姜阮親媽自己作出來的,如果她當機立斷換回阮阮別拖泥帶水,韓長風不會主動帶姜阮過繼。
傅雲英說:「韓輕輕說要帶對象來,但沈天鳴剛才又說不來了,說他。媽身體不舒服,他得照顧,二弟妹說,沈天鳴不來,就叫秦炎也別去了,她怕韓輕輕孤孤單單的傷心,就不怕我們阮阮傷心嗎?」
姜阮聞言抬頭說:「媽,我不生氣的,你們也不要生氣,二嬸不讓秦炎哥哥去,我也不去了,我正好不想去呢,心裡還挺開心的。」
韓懷業很是生氣,幸好阮阮心大,不然哪個孩子都會被親媽這番偏心傷到。
他也表了jsg態,「秦炎是我們韓家的女婿,不一樣的,她不認韓家的女婿,我們就都別去了,叫她和養女過生日去吧。」
姜阮和爸媽沒去二嬸家吃生日酒,大哥去了,不知道大哥說了些啥,二叔叫韓輕輕逢年過節避著點少上門,韓輕輕哭著走了,然後二嬸氣的飯都沒吃回屋躺著去了。
姜阮心裡沒多大的觸動,說她沒心沒肺她也認了,她就是不會為不愛她的人難過。
秦炎下午要回學校,姜阮聽他的安排去盯著路家的保姆,看到路思靜沒回學校,反而和保姆一起去菜市場買菜,豬肉攤快要收攤子了,慕雪繪媽給路思靜看了手相,聊了十幾分鐘後,保姆買了二斤肉,隨後路思靜回了學校。
姜阮把這情況打電話告訴了秦炎,「怕他們發現沒敢靠太近聽不到說什麼,但我看路思靜走的時候似乎下定什麼決心了。」
「你別跟了。」秦炎當機立斷,「去找大哥,告訴他跟著保姆能抓到路在強。」
掛了電話,姜阮馬上去找大哥,把秦炎的話和大哥說了,還把這幾天的事兒一股腦兒坦白了。
「哥,秦炎說路在強跑路前肯定會再見一次保姆,你們跟著保姆就能抓到他,你問我原因我也不知道呀,我走了。」
韓長風又氣又恨,真想把秦炎抓過來揍一頓,現在抓逃犯要緊,他馬上匯報部署安排。
另外一邊,路思靜找了輔導員說她發現她爸爸包庇罪犯、她爺爺收受賄賂,她太煎熬了想退學。
輔導員給她做心裡輔導,說這些不是她的錯,家庭是她無法選擇的,未來她可以選擇,鼓勵她去大義滅親,爭取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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