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净天紧锁着眉,想着南面宋州的情况,旁边却有一个汉子壮了胆,向她凑了过来。
不过,还未待汉子来得及说话,众人就先听见北面传来了一阵连成片的马蹄声。
汉子回头望去,脸色便骤然一变,匆匆向旁边避开。
玄净天亦向北面斜睨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子,将头埋低了些。
官道上,近百名玄冥教教众纵马而来。
路面积雪甚厚,却能感到他们全都极力催着马速,好似要急着赶往他处也似。
马队从她身后匆匆驰过,几无停留。
但就在最后一骑将要驶过之际,马队中突然响起一道呼停马队的声音。
茶摊内战战兢兢的众人望眼过去,却见是一個头目装扮模样的人从马队末尾策马赶到了最前方。
前边,衣甲明显精良许多的领头男子向他斜视过去,低沉声音从獠牙铁面后传出来:“何事?”
头目遂冲男子不住讪笑,同时用手指了指茶摊内的倩影,低声道:
“舵主勿怪,属下观那女子身段极好,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舵主前段时间忙于公务,恐怕久没有品尝过此等尤物,属下斗胆请命,去将其掳来献给舵主。”
他一边低声奸笑着,手上还不忘做出一些恶俗的姿势,极让人心生排斥。
();() 那舵主却冷然出声道:“紧要任务在前,某不想把时间耗费在这种事上。汝若误了时辰,某识得你,某手中刀却不识得。”
在他身旁,一位看起来略显瘦削的教众将手放在了马背上的剑柄边,静静观望着。
同时,还有两个阴兵干笑着劝着头目:“这种事何时不能做,且听舵主安排。”
不料,头目却还纵马离那舵主近了些,同时淫笑道:“头儿又在装正经了,此去曹州不过一日,何惜这点时刻?我们穿这身皮,不就是为了做这些事的吗?”
言罢,他不待舵主反应,就已自作主张的向身后的手下喝令:“来人,去把那位美人儿给头儿请来。”
舵主冷笑一声,手当即握住了腰间的佩刀。
但旁边那瘦削教众却忽地扯住他的衣袖,继而向他轻轻摇了摇头。
舵主见状,手松开了刀柄,但看那头目背影的眼神,却仿若是在看一个死人。
那边,两个下马的阴兵向头戴帏帽的女子过去,同时跋扈出声道:“这位娘子,我家舵主有请。”
茶摊内,众汉子皆极力垂着头,一刻也不敢多看。
寒风杂着雪粒拂来,女子却屹然不动。
两个阴兵早已看见她身上的长弓,但并不在意。一人大步过去,就欲拍女子的肩。
“耳聋了吗……”
不过,在他的手还未落下之际,那女子的手便猛然抬起向后一甩。
一抹寒光自她袖中探出,轻易就割了这阴兵的喉。
继而,她座下的长凳自向旁斜出,而她本人则蓦的在凳上一点,身形向后腾空出去。
在这期间,她已拾起长弓,随着一道开弓声起,另外那阴兵便骤然被一青色寒光重重的钉在地上。
末了,人影落地,却见其手中虽并无箭矢,但弓上却依有三道寒光升起。
弓弦声响,数道寒光便直直向那舵主蹿去。
在这途中,有人躲闪不及,瞬间就被射翻下马。
直到最后,形同箭矢的青色寒光畅通无阻,眨眼便至舵主身前。
金属撞击声响起,那舵主抬起手,将那最后一道寒光轻轻拍开。
持弓女子愕然。
随着一套动作下来,她脸前的面纱已向一旁飘开,得以让众人看清她的面容。
舵主扫了眼被灼伤的手掌,看向一旁愣住的瘦削教众,笑了笑,低声道。
“你们那边的女人,都有点意思。”